男人像看笑話一樣,將呂霆之制止住,他想看看,呂澤到底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呂澤偷瞄了眼呂霆之,老頭臉都黑出馬來了,可能此刻心里無比懊悔,到底是怎樣的缺心眼,才會同意這個敗家子來酒樓。
呂澤笑道:“這都不是什么難事,酒樓里可有蜂蜜?”
小廝聽后忙應道:“有的有的,當然有!不過...您要蜂蜜作何?難道用它蘸著魚吃,就能改變現在的魚味?”
呂澤回道:“你拿來便知!對了,直接將蜂蜜用溫水沖調好在拿上來吧!”
小廝‘哦’了一聲卻心中疑惑。
在場的所有人都挺疑惑,特別是這兩個醉酒的客人。
于是問道:“蜂蜜?水?能作何用?不會當真如你家小廝所說,是要當蘸料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蘸料里加蜂蜜,似酸似咸中帶點甜,興許是個不錯的點子..”
男人帶著嘲笑的口吻,一旁呂霆之的臉已經黑得反光。
呂澤信心滿滿,待小廝將兩碗蜂蜜水端上來時,屋內所有人都看著這兩碗神奇蜂蜜水,迫不及待想知道它的作用。
接過托盤,呂澤將它放在食案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男人驚訝道:“請?什么請?”
呂澤笑道:“還得勞煩客將它喝下...”
男人一臉懵,看看桌上蜂蜜水,又看看呂霆之,覺著有些被羞辱的意思。
于是憤怒道:“呂老板,您家這位是何意?合著我說魚膾不合口,他便拿兩碗水來打發我們?”
呂澤接過話道:“不是兩碗水,是兩碗蜂蜜水,不普通呢,畢竟蜜也貴...”
“你!!!”
男人氣急敗壞,右手用力拍在食案上,身旁胡姬嚇得神色慌張,低頭不語。
呂霆之緊忙打圓場:“客,您莫急,這逆子今兒一早把頭給撞了,興許有些神志不清,您莫跟他計較。”
說著,回頭命小廝把呂澤給帶走。
此刻呂霆之腸子都悔青了,他怎么會愚蠢到,相信這個敗家兒子眨眼間能改邪歸正。
簡直是癡心妄想!
呂霆之想著逆子平時混慣了,見這兩個醉酒客人無事生非,怕不是想跟他們一混到底。
眼前這兩人可跟京兆尹關系密切,得罪誰不好,把這二人得罪了,那可了不得。
呂澤甩開小廝手回道:“我是撞著頭,可沒神志不清,此刻心里明鏡兒似的...”
呂鴻琦可能平日被老婆管太死,大氣不怎么出,也知老婆想讓兒子爭繼承權,平時家里爭那都是內部矛盾,眼下這事要鬧大了,祖業都沒了,還拿什么爭。
于是趕緊說道:“我說呂澤啊,聽你阿爺話,先家去歇著。”
又沖著醉酒男人說道:“客,您消消火,您看我這侄兒頭上的傷,這可不假,先前是撞柱上了...”
說著呂鴻琦指指腦門,說道:“大夫都瞧過也開了方子,需靜養些時日,又不能受刺激,這才來了酒樓。”
話雖如此,可一旁的呂霆之見這么說兒子,多少是不高興的。
自己的崽子只能自己能說,別人說了就不高興。
男人聽后,看看呂澤,頭上的確包著層布,還隱約瞧見血還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