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霆之看著案上食物,一盤帶著湯汁且熱氣騰騰的魚,正勾起他食欲。
在看看邊上的食物,還有盤是蔬菜,另一盤就很難分辨了。
“這碗呈黃色狀,看似同甜點般的食物,可又非甜點。上面撒著蔥花,滴著幾滴呂家秘制醬油,我自小就跟著你祖父在酒樓做事,這么多年經驗,卻看不出你做的是什么。”
“而這條魚更是...當下大多拿它做切膾,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把魚肉的鮮美發揮到極致,你卻用來煮?”
呂澤打斷道:“確切的說是蒸,蒸鍋里隔水蒸!”
呂霆之有些驚訝,又說道:“湯汁鮮亮,魚肉完整...這不是我們呂家的廚藝,你這做法從哪里學來?”
呂霆之的反映在呂澤預料之中,他早早便備好說辭。
剛想開口說話,被進來的二叔呂鴻琦打斷...
“呂澤了不得啊,我正屋里看書呢,就聽到丫鬟們在院里嘀咕,細問來才知是呂澤下廚,且廚藝驚人。”
呂澤摸著后腦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回道:“哪里哪里,二叔謬贊!”
“我剛想同阿爺說呢,這做法是前些日子從葉青那學來的!”
“葉青???”
呂霆之一聽這名字,平靜地臉上又再出波瀾:“據我所知,你那群不學無術的朋友里,叫葉青的就只有一位。”
“方才我還見過他,葉家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怎會精通廚藝上的事?”
呂澤有些得意,回道:“阿爺都用上了精通一詞,所以說,這三道菜的確入了您法眼,且都還不錯吧?”
呂鴻琦趕緊在一旁打斷道:“正是,正是,我也覺著奇呢!方才又聽茹孀說,呂澤告知他這菜品做法出自葉青,我也同兄長你一樣的驚訝。”
呂澤真是佩服他這位二嬸,真就陰魂不散似的,哪里都有她身影。
呂霆之又眉頭緊鎖道:“這道三道菜品的做法,我從未見過,這等同秘制的手法,他又怎會教你?”
呂澤畢竟來的時間不長,呂鴻琦向來是怕老婆,‘碧蓮’唆使他來也能理解。
但他不大能理解呂霆之,為什么只是個普通的水蒸蛋,就能引起呂霆之這么大反映。
在說了,好吃就行了,干嘛這么糾結。
呂霆之見呂澤不言語,又追問道:“你二人終日廝混,向來沒好事,這是不是...”
呂霆之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從別家偷學來的?”
呂鴻琦聽了,做出了不得的表情,道:“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又或是呂澤年輕不懂事,中了別人下的套...”
“對方在以這個為說辭,說咱們醉玉樓因黔驢技窮,出不了新菜品,又眼紅同行,竟做出剽竊之事...”
說到這里,呂鴻琦提高語調,一副拍大腿的模樣,道:“呂家的祖業啊,豈不是要毀于一旦!!!”
呂澤聽后大驚,這借題發揮得有些玄幻啊!
趕緊解釋道:“阿爺,二叔,你們可真是...”
“我冤枉吶!這葉青家本就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不吃飲食這行飯,而這三道菜,是在普通不過,也沒什么難的技巧。”
“關鍵是吧...我與他,那打小就是鬼混...啊,不,是打小玩到大,不是親兄弟還勝似親兄弟呢,他告知我做法,在正常不過吧!”
呂澤在想,說是自己閉門悟出來的,或者撞柱撞出來的點子,會不會被當成失心瘋?
呂霆之聽了呂澤的話,又覺得似有幾分道理。
呂鴻琦想開口,被呂澤打斷,畢竟他一張口就吐不出什么好玩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