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不自覺地捏起了拳頭,好一個王五,難為他能想到如此惡毒之法。
之前她便不該放過他,如今他敢這樣做,是料定了查不到他身上去么。
也是,還是因為她同安縣并未發展起來,并無農業方面的專家,這稻子一燒,就算他們知道是人為的,但也不一定能查到是被下藥。
畢竟如今稻子灌漿期剛過,地里還需灌溉,多灌兩次水,還查的出什么來?
王五。
沈箏心中怒氣翻涌,這次她定不會再放過他!
呂四見幾人都沒反應,接著哭喊道:“二位大人,小人也是沒辦法啊,但你們相信小人,小人雖將這藥帶了進來,但小人,卻沒想過真的下藥啊!”
他邊說邊掙扎,想掙脫幾名壯漢的挾制。
但幾名壯漢聽見給稻子下藥幾個字,頓時怒火中燒,手上的勁都大了不少。
給他們的稻子下藥?毒死稻子的藥?!
幾名壯漢自是不敢當著沈箏和余正青的面打人,只得手上默默用力,掐得呂四哭喊不止。
他邊哭邊說:“二位大人明鑒,小人本想著將這藥帶進來,隨便尋個地兒丟了,卻一直沒找到機會啊,小人......小人哪里敢真將藥下下去啊!”
車夫將幾個瓷瓶從車底取了下來,用布包著,遞給了余正青。
余正青將藥接過來后,直接打開瓷瓶聞了一下。
沈箏見狀趕緊伸手阻攔:“大人不可!”
這些有毒物質,她之前讀書的時候便學過,不能直接將臉湊過去聞,就算是液體也一樣,應當用手輕扇讓氣味入鼻才是。
“咳咳!咳咳咳!”
沈箏話音剛落,余正青便劇烈咳嗽起來,太嗆人了!
余正青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魯莽了,他趕緊將瓷瓶的給蓋了起來,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猛扇。
片刻好轉后,他低頭看著跪地的呂四,開口問道:“你方才說,是你永祿縣捕頭王五指使你的?”
呂四見他們終于肯理自己,邊磕頭邊說:“回大人,正是捕頭王五,小人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么做啊!”
余正青眉頭擰起,他也想不通,永祿縣捕頭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但王五的模樣不似作假。
并且他若真要撒謊,將臟水往普通人身上潑便可,何必盯著一縣捕頭,豈不是風險更大。
沈箏見余正青皺眉糾結,對他低聲說道:“大人,下官與那王五,應當算是有些過節,他這一舉,恐是沖著下官來的。”
余正青猛地轉頭看向她,一個縣的捕頭與另一個縣的縣令有過節?!
這捕頭當真好大的膽子!
此時的余正青已經篤定,二人的過節定是那捕頭所挑起,不為其他,就為他相信沈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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