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起身后才看到坐在一旁的余時章,皆是一愣。
這老家伙不是早就不過問朝堂之事,今日怎會在此?
并且看他的神情,應當還知道今日陛下因何傳召他二人。
頓時二人心中打起了鼓,若是其他人他們都還能猜上一猜,可這余時章卻有些不同。
并且他們二部往日里也與他并無交集,所以今日,到底所為何事
天子見二人有些走神,手指輕敲桌面,喚道:“二位愛卿。”
二人回過神來,低頭答道:“陛下。”
他們低頭等待片刻,卻并未等來天子開口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此時坐著的天子心中也有些糾結,本來方才他便想好,待這二人進來,他便將那兩個布包往他們面前一扔,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里面是何物。
并且方才二人進殿之時,他就已經擺好了手上動作,但當他拿起布包之后,卻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倒不是覺得那一舉動侮辱了老臣,而是心疼起了布包中的稻子。
本來就散成那樣了,若是他再一扔,那還能看嗎
所以他遲疑片刻后,還是將布包放在了桌上。
這稻子在上京,只此一株,可不得好好愛惜著些!
最終天子還是選擇了溫和的手段,對二人說道:“二位愛卿,今日余愛卿給朕獻上了兩樣物件,可惜朕眼神不太好,看得不是太明白,你二位也是二部的老人了,見多識廣,來,拿去替朕看看,這布包中包的,到底是個甚。”
季本昌與岳震川聽后也顧不得斗氣了,二人暗中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是一震。
他們伴君多年,哪能聽不懂這話中的彎酸之意。
眼神不太好?
若說老,陛下能有他二人老嗎?
若真要說眼神不好,那也該是他二人眼神不好才是。
但他二人的目光還是投向了桌上的布包,心中暗忖,今日這永寧伯,到底給陛下獻上了何物,引得陛下立即召見他們不說,還如此彎酸他二人。
岳震川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余時章,想從他面上看出些許端倪。
誰知他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岳震川心中無奈,只能看向了洪公公拿過來的布包。
只見洪公公將小的那個布包遞給他后,又將大的那個遞給了一旁的季本昌。
他不禁一愣,合著這哪個布包該給誰,還是定好了的。
他接過布包后在手中輕輕掂了掂,毫無重量,根本猜不出其中是何物。
天子見二人接過布包后并無動作,催促道:“二位愛卿打開看看吧。”
天子發話,二人哪能不從,直接站在原地拆開了手中的布包。
岳震川手中的布包小,方才也沒被天子重新包過,所以他比季本昌先一步,看到了其中被包著的物件。
“這是!!!”
他這一聲驚叫,引得一旁的季本昌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了過來。
天子看到岳震川失態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不過片刻又壓了下去。
他平穩聲線后問道:“愛卿,在朕的殿上怎能如此大呼小叫,你是看到了何物?”
岳震川此時一心都放在了手中的物件上,竟是連天子的話都顧不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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