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村民也看不下去了,對漢子說道:“兄弟,你讓開,讓我也壓會兒。”
羅況文疼得齜牙咧嘴,但依舊倔強地不答。
兩個漢子換了班,后來的這名漢子,身形比方才那位還壯碩,竟一下壓得羅況文喘不過氣來。
但他是羅家人,豈能屈服在淫威之下!
只見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叫道:“她就是......女鬼!是妖女!她帶你們種的稻子都是妖法變出來的!”
不論是那位漢子,亦或是沈箏,余正青,聞言都愣在了原地。
沈箏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沈箏?會妖法?”
系統也算妖法嗎?
余正青也轉過頭來,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會妖法?本官怎的不知?嗯......給本官變倆金子使使。”
沈箏目瞪口呆地看向余正青。
挺幽默的
片刻后她正了正神色,對羅況文說道:“妖稻便妖稻吧,往后估計你也吃不到了,害不了你。”
她又對那少女說道:“將你知道的全都講出來。”
少女先是看了一眼余正青,她心中知道,她羅家被知府大人盯上了,之前那些老底估計也被掏地干干凈凈,今日她若是替家中隱瞞,毫無意義不說,自己還會惹禍上身。
她輕嘆了口氣,又轉頭看了自家弟弟一眼,眼中情緒復雜。
往日家中這些事情,爹娘是最不愿讓他知曉的。
說他們心臟吧,又將自己的兒子養在暖房之中,從不知曉世故,說他們心干凈吧,卻又壞事干盡。
不過事到如今,羅況文如何都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全家的報應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爹爹來永祿縣任職之前的事,小女子不清楚,便從來之后的事情說吧。”
羅況文呆呆地看著她,有些不愿意聽。
“之前的捕頭王五,是爹爹一手提攜的,他之前只是個街邊混混,做起事來心狠手辣。”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自那之后,王五就成了我爹手中的一把利刃,有損名聲之事,爹爹全都交于他去做,若是縣中來了打扮富裕的外鄉人,不被王五剮干身上的油水,是走不了的,若無強權,身在異鄉,錢財才是開路的根本。”
沈箏點點頭,示意她接著說。
少女偷偷看了一眼余正青,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每次搜刮上來的錢財,爹爹會分一成給王五,雖聽起來只是一成,若遇富商,也是好大一筆橫財了。”
羅況文張大了嘴,他姐姐在說些什么?
她說的是他們的爹爹嗎?他爹爹怎會如此行事?這與話本子中的地方惡霸有何區別?!
他了解姐姐,知道此時她不似說謊,但他還是不敢相信,驚叫出聲:“姐!你是不是被她蠱惑了,爹爹怎會如此!”
少女苦笑一聲,看向羅況文的眼神頗有些憐憫。
“況文,這就是咱們爹爹,二位大人面前,我無甚理由污蔑爹爹,你得認清現實。”
她轉過頭,不再看向羅況文,而是繼續說道:“買路財只是小事,畢竟剮得不是永祿縣的油水,明面上還過得去,最重要的,是爹爹他在永祿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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