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這一聲笑,給了余時章話頭。
他負手上前,上下打量第五探微一眼,疑惑道:“哪兒來的小姑娘,之前怎的沒見過?”
那抹笑瞬間消融下去,第五探微恭敬上前,低頭行禮:“下官見過伯爺,下官第五探微,是永祿縣新上任的主簿。”
余時章本是隨口一問,待聽到“第五”這一姓氏時,神色認真起來。
他問了和余正青同樣的問題:“哪兒的第五家?”
“上京第五家。”第五探微又將這個熟悉的問題答了一遍。
沈箏見狀暫時歇了搶紙團的心思,湊了過來。
第五探微是說她祖父與余時章有些小交情,但這世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兒多了去了,萬一那交情只是第五納正單方面覺得的呢?
——“我覺得我和你挺好,我把你當成畢生知己,誰料你老在背后講我小話。”,不也屢見不鮮?
那不是鬧了個大笑話。
“上京城的第五家?”
余時章得了回答,不由在第五探微臉上多看了幾眼。
那日余正青走得急,顯然是溝通不到位,不然余時章也不可能不知道第五探微的身份。
不過
沈箏腹誹:像余時章這種下到地方來的大官,不該在上京應該留有不少耳目才對嗎?
可如今呢?如今這些耳目竟敢讓咱們伯爺抓瞎!簡直工作不到位!
沈箏充當起了情報組,擠到二人中間,笑道:“第五主簿就是第五家的嫡系,第五納正老人家是她祖父。”
“果然......”余時章頗為嫌棄地看了第五探微一眼:“跟你祖父長得有六成像,都說孫女像爺,你也將他那長相給隨了去。”
還真認識啊!
沈箏松了口氣。
聽余時章這揶揄的話,這倆人關系應當還算不錯,不然他也不會一見面就抨擊人家長相
第五探微也稱得上是能屈能伸,擠出一抹笑道:“伯爺說得是,族人都說屬下生得像祖父。”
余時章點點頭:“流外入流了?”
第五探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恭敬道:“伯爺慧眼如炬。”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余正青作為一府知府,率先想到的都是她買官,而余時章卻一眼便看出她走的是“入流路”。
在敬佩他的同時,第五探微不由感受到一股壓力。
一股往日在祖父身上都未曾體會過的壓力,那種一眼便被人看穿、任何秘密無處遁形的感覺,其實讓人有些不好受。
“那自然是。”余時章也不客氣,抓著時機就想將沈箏引走,“你們找本伯有事吧?此地太過雜亂,有什么事去沈箏院子說吧,那邊清凈。”
第五探微埋頭欲隨他走,沈箏卻站在原地不動:“我不。”
“你這丫頭!”余時章吹胡子瞪眼,咬牙低聲道:“老對頭的孫女兒在這兒,你就不能給本伯留點面子?”
老對頭?
有故事啊!
沈箏雙眼一亮,湊上前與他說著小話:“您告訴下官,你們偷偷摸摸的在印什么,下官就跟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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