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許!”少女站了起來,也有些生氣,“我們就看看,又不與她說話!我也不會說我是相府大小姐,這難道都不行嗎!”
她就是好奇,為什么一個女人要跑去當官,這分明是男子的事。
像她一樣當個大小姐,在家好吃好喝,無趣之時便與閨中密友賞賞花,辦辦詩會,不好嗎?
為什么要親自出去拋頭露面?
聽說對方之前在縣里的時候,還要親自下田種地
又臟又丟臉。
往常她的要求,崔相都會應。
可今日她磨了一刻鐘有余,崔相都沒松口。
不讓她去徐府找好友,更不許她去偷偷看沈箏。
她氣急,直接在廳中哭了起來,哭狠了,還將頭上的釵飾取下來,一股腦往地上扔。
“我不做你的相府大小姐了!我要回徐府做表小姐!”
“啪——”
一耳光下去,整個廳內都安靜了。
只留她在原地,錯愕地捂著臉,呆呆看著崔相離開的背影,地上金釵上的海棠花,被踩折了花枝。
崔相回了書房,怒不可遏,就連他平日極愛逗弄的鳥兒,都遭了冷落。
心腹管事站在他身側,端茶后欲言又止,思索良久后才道:“老爺,大小姐她不知朝堂之事,言語間......”
“我沒氣她。”崔相倚在椅背上,閉眼道:“她不過一個小姑娘。”
這句話表面上,好似在說,他不會與疼愛的親孫女計較。
但實際
管事眸光閃爍。
若非如今相權式微,老爺又何嘗需要通過一個小姑娘,來拉攏徐府與鎮遠將軍府。
說到底,大小姐也只是老爺手上的棋子罷了。
“沈箏......”崔相接過管事手中的茶盞,緩緩吐了一口濁氣。
沈府。
事情談完,用過飯后,余時章帶著余九思與余南姝回了伯府,沈箏實在困乏,派人跑了一趟戶部與工部后,沾床就睡。
這期間,季本昌還親自來了一趟沈府,聽到沈箏還在歇息之后,便自行離開了。
佩玉一直守在外間。
一開始,她還悄悄幻想著,待主子睡醒后,她便可以第一個去伺候主子起床,還能第一個了解到主子用膳喜好。
待到后頭,她這心頭便愈發沒底起來。
這天下,真有人一睡就是大幾個時辰嗎?甚至中途都沒起過一次夜
想著想著,佩玉忍不住去尋了古嬤嬤,古嬤嬤聞言也有些擔憂,便領著她悄聲進了里間。
雕花大床上,床上的人雖睡著了,但還不忘翹了個二郎腿。
睡姿清奇,但呼吸綿長,一看便是睡得正熟,佩玉見狀才放下心來,偷笑著出了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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