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話。”沈箏對蘇焱二人道:“你們去忙吧,此事不急,慢慢來。”
二人走后,程愈把懷里的箱子放在了桌上。
余時章頗有些邀功意思:“你要的東西,只刷了層桐油。如何,我沒說大話吧?說兩日做好,絕不會讓你等到第三日。”
沈箏趕緊順著夸了兩句。
箱子打開,甲板上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看著箱內整齊擺放的小木塊,沒人敢上手,還是沈箏將手伸了進去,把麻將都拿了出來。
“這叫麻將。”她示意眾人坐下,開始講述規則:“我要講的,是一百零八張牌的四人玩法,都好好看,好好學哈。”
眾人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沈箏將條、萬、筒三種牌分類擺好,道:“四位玩家中,一人做莊,打亂排序后,從莊家開始摸牌。莊家一次性摸十四張,其余玩家十三張。”
眾人點頭記下,沈箏又道:“起牌后,每位玩家都要定缺一種牌。比如我定缺條牌,那么我最后的牌組中,便不能有條牌。”
“意思最后只能有兩種牌?”余時章似懂非懂,開始鉆研規則:“為何要定缺?”
“這其實是麻將的一種玩法。”沈箏摸索著牌面刻紋,解釋道:“定缺最實在的好處,就是減輕牌組負擔,降低組牌難度,縮短對局時間,讓娛樂過程中的博弈性更強。”
她講得頭頭是道,眾人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跟著點腦袋。
她又接著道:“定缺完成后,莊家開始出牌。玩家盡量打生張,也就是已經定缺的花色,以免對局結束賠三家。”
“賠三家?”沈行簡一直盯著麻將,開口直擊重點:“組成哪些牌組算贏?”
沈箏掏了掏袖子,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胡牌公式”發給他們。
“你們先自己琢磨一下,這些都是胡牌的基本牌型。”眾人接過公式,她又道:“但有一點,胡牌也分番數,最普通的胡牌叫平胡,只有一番,十六番封頂,番數越高,贏得的籌碼便越多。”
余時章一聽,雙眼直接亮了起來。
“意思是,就算贏牌,也分險勝和大勝?”
聽著他如此貼切的形容,沈箏笑著點頭:“所以......有些時候,玩家可以選擇搏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這也就是最著名的賭徒心理。
“這好玩!”余時章一拍桌,催促所有人:“快好好看看,待會兒咱們直接開始玩!”
沈箏頓了下,拍了拍腦門,“還有個大規矩,差點忘了。”
余時章頭也不抬,問:“什么規矩?”
“碰牌和杠牌。”
緊接著,沈箏與他們講了“碰”和“杠”的規矩。
沈行簡雙眼越聽越亮,沈箏在他眼中看見了濃厚的興趣。
沈箏咂舌,不禁替余時章幾人感到擔憂。
沈行簡對數字極其敏感,越是復雜的數字玩法,越能引起他的興趣。
和他對上......余時章幾人的錢袋,可謂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朝陽升起,撕開了河面殘留的薄霧,晨光落在牌面上,紅酸枝木的紋理中透著暖光。
“啪——”
兩刻過去,余時章率先一拍桌,“我學得差不多了,有誰來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