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說不說,當年女媧給木若玨捏臉的時候,應該捏了整整三天三夜吧。
“你好!我是方子彥,很高興認識你!”沈箏一個沒看住,方子彥就已經湊到了木若玨面前。
木若玨立刻低下了頭,沒人能看清他神色。
梁復輕咳一聲,拉開方子彥,輕聲對木若玨道:“徒兒,那邊那位就是沈大人,火柴......便是她的想法。”
片刻后,木若玨緩緩抬起了頭,看向沈箏。
沈箏朝他笑了笑,“這兒人多,我們先上船吧。”
“對對對,先上船,上船后她慢慢同你說!”梁復帶著木若玨朝船上走去。
這應當是木若玨第一次坐船,上船后,他身形有些不穩,故走得很慢。
梁復將他帶去了房間,獨自回了甲板。
“那孩子便交給你們了。”梁復壓下眸中不舍,一步一步朝行板走去,“我走了,你們到了之后.....記得給我寫信。”
他故意將步子邁得很小,但行板很短,幾個呼吸便被他走完。
他看著船錨被解開,看著船身轉了方向,看著眾人朝他揮手,看著樓船劃破水面,漸行漸遠。
......
船剛走了二里地,離別的悲傷就被余時章拋在了腦后。
他開始吆喝人打麻將。
他一個,李時源一個,喬老一個,小袁一個,就是不帶沈行簡玩。
沈行簡無奈,只能坐在小袁旁邊,當起了軍師,不過才當了兩圈,便又被余時章勒令“不準再開口”。
小袁尬笑:“伯爺,屬下這還不太會呢......”
這麻將好玩是好玩,可沒了行簡大人出謀劃策,他只有輸錢的份兒。
余時章乜了他一眼,抬手便是一塊碎銀子,“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本伯的!總之,沈行簡不準再開口了!”
小袁喜出望外,“伯爺大氣!多謝伯爺!”
船艙里,沈箏翻了好幾個箱子,找出了幾本不常見的鑄造類書籍,然后帶著書敲響了木若玨的房門。
“篤篤篤——”
沒人應。
“篤篤篤——”
還是沒人應。
“小木公子,我是沈箏,你在里頭嗎?”沈箏開始自報家門。
“吱呀——”房門開了。
木若玨低頭不言,沈箏將書遞了過去,道:“聽梁老說,你愛看鑄造類書籍,船上剛好有這些,你要不要看看?”
木若玨抬起了頭,伸手接過了書,但沒說話。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沈箏笑道:“你要不先看看書封,是不是你想看的書籍?若不是,船艙里還有,你可以自己去找。”
木若玨沉默地看起了書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