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兒,從寂靜無聲的樓道,以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那些人,向他們投來的敬畏目光就可見一斑。
……
【這群混蛋!】
吳安邦看著匡天民和關婷的背影,眼角劇烈抽搐,他也心知肚明,被問話這件事,會對他的威望產生何其之大的沖擊。
這對他來說,絕非是什么好事。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安江……”下一刻,吳安邦五指猛地捏緊,咬牙切齒的憤恨喃喃。
他知道,雖然安江自始至終沒有出面,可是,這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是安江所做的安排。
若非是安江的謀劃,調研組怎么可能會來南粵,關婷怎么敢如此膽大妄為,來找他這位書記大人問話;匡天民和李君望又怎么可能這么旗幟鮮明的站在他的對立面;同樣的,還有那個汪冷冷突然提出的專項宣傳方案,全都帶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這一切種種,都是安江的那只手在悄然擺布,他如今所面對的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安江的影子!
他也知道,關婷這次是拿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當初無視舉報,讓伍國豪上花城市市委書記的安排,正是他所做出的,跟趙洋沒有一分一毫的關系。
這件事,一旦趙洋開口,或者是伍國豪開口,那么,對他的打擊,搞不好就是致命的。
因為這件事不算是小事,而安江又這么死死地盯著他,還有沐家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些人一旦發現他的問題,必然會盯著這個口子,瘋狂地撕咬。
小口子流血了,那就有可能被撕成大口子,甚至是致命傷。
這件事,他必須得盡快做好應對措施才行,而且,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當即,吳安邦便拿起手機,找到伍國豪的私人號碼撥了過去。
“領導……”很快,電話對面便傳來了伍國豪略帶著顫抖的聲音。
“國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78年生人,對么?”吳安邦笑呵呵的向他詢問道。
伍國豪急忙恭敬點頭稱是:“謝謝領導您對我的記掛。”
“你們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干部,你們的事情,我自然都記得清清楚楚。”吳安邦平和的笑了笑,然后繼續道:“我記得,當初讓你提正處級縣委書記的時候,你好像才35歲,是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可謂是風光無兩。這些年,你的仕途也都是順風順水,不敢說風光無限,但也是花團錦簇,這世上的繁華,也基本是都被看遍了……”
伍國豪聽著吳安邦的話,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萌生,顫聲道:“領導對我的賞識之恩,我銘記在心,沒齒難忘。”
“呵呵……”吳安邦笑著搖搖頭,然后向伍國豪佯做無意般淡淡道:“國豪,我記得當時你找我的時候,是你最落魄的時候,被人處處打壓,說話完全做不得數。我記得,當時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嗎?”
“你是想風光二十年,還是窩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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