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以為他能改邪歸正呢,哪有那么容易!”
“可不嘛,不過是運氣好,打了幾只野牲口,骨子里還是那副德行。”
大伙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由于李冬生過去的底子太黑,這話說出來,大多數人都信。
更何況,這還是人家娘親口說出來的,那能有假?
在這年代,可不比現在開放。
那時候,女人的名聲和貞潔,那可是比啥都金貴。
天底下怎么可能會有,親娘拿自己閨女的名聲來訛人?
但曲梅會!
實際上,林倩壓根就沒被李冬生欺負,也不可能被欺負。
昨天林倩回到家,曲梅問她去哪兒了,林倩就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說。
曲梅一聽他們在喝酒,心里就打起了歪主意。
反正自家閨女眼瞅著也嫁不出去,名聲壞了就壞了唄。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現在用閨女這點名聲,能從風頭正盛的李家訛點好處,咋算都不虧。
李長貴聽到曲梅這話,當場就愣住了。
昨晚上他們幾個確實在家喝酒了,這事兒曲梅沒說錯。
可李長貴酒量不行,是第一個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
后面到底發生了啥,他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但再怎么說,他也是李冬生的爹,打心眼里還是相信自家兒子的。
緩過神后,李長貴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俺家冬生可不是那種人!”
“哼,酒后亂性的事兒多了去了,你憑啥就這么肯定!”
林倩的兩個哥哥,此刻滿臉怒容,胸脯劇烈起伏著,義憤填膺地回懟道。
“俺妹子都被你家那混球給糟蹋了,你還在這兒死不承認!”
“咋地,你還覺得俺們能拿俺妹子的清白跟你鬧著玩啊!”
兩個正值壯年的大小伙子,滿臉兇相,再加上地上還有個曲梅,正撒潑打滾,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李長貴被這陣仗弄得完全沒了主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眼神里滿是慌亂和無助,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老支書。
老支書在村里一直是個實實在在為大伙辦事的人。
可碰上這種事,也犯了難。
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
更何況這事兒還牽扯到男女之間的敏感問題,他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老支書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對著曲梅問道:
“那曲同志,你到底想咋整啊?”
“我想咋整?這還用問吶!他家冬生把俺家閨女給糟踐了,這事兒必須得有個說法!”
曲梅一聽這話,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喊道。
“行,那你想要個啥說法,你倒是痛痛快快說出來啊!”李長貴又氣又急,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也簡單,俺也不是故意訛你,就是想討個公道。”
“俺閨女被你家糟蹋了,以后肯定不好嫁人了,你們家把彩禮錢給俺補上就行,不多不少,一百塊!一分都不能少!”
曲梅眼珠子一轉,獅子大開口。
又是一百塊!
這簡直就是要了李長貴的命。
雖說他家現在因為李冬生打獵,日子比以前好過了些,手頭有點積蓄,但也不是這么個花法啊。
“啥?一百塊!你這不是搶錢嘛!”
“嫌貴?那也行。俺再跟你說一遍,俺真不是訛你。”
“要是不想掏錢,這樣吧,你家冬生,把俺家倩兒娶了,倆人結婚!彩禮錢不讓你掏了,娶進門就行,這總行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