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每到月圓之夜,慕昭然都會在閻羅到來之前灌上幾杯催丨情酒,只有當欲丨望摧毀意識,她才能毫無負擔地伸手去觸碰他,去討好他。
眼下酒氣上頭,她渾身燥熱,意識亦朦朧不清,侍女小心將她扶上床榻,蓋好錦被,往外退出去時,一重一重地放下室內的帷幔。
燭光被遮掩,床幔之中很快昏暗下來,只剩下慕昭然在床榻間一聲急過一聲的喘丨息。
殿門咿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撩動帷幔的窸窣聲和沉穩的步伐,都像是烈油一樣澆在她的意識中,緩慢得令人烈火焚身。
腳步終于站定在床前,高大的身影映在床幔上。
慕昭然掀開最后一重幔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呼吸之間全是情丨欲的渴望,“閻羅,閻羅……”
來人俯下身,配合她的舉動張開手心,貼上那一張緋紅的臉頰,盯住她迷離的雙眼,問道:“為什么是這種夢呢?”
說完,他停頓片刻,又自嘲地輕笑兩聲,“也是,我們之間想來也沒有別的夢了。”
她既然喜歡做這樣的夢,那他便配合她好了。
這樣想著,他伸手撫上面頰,銀水覆蓋上挺直的鼻梁,凝為一張薄銀面具,覆蓋住冷峻的面容,幾條紅痕爬上脖頸,幻化出前世遍布在皮膚上的雷擊傷痕。
慕昭然喚他的聲音帶上哭腔,將他拽進床榻內,抬手去撫摸他貼在臉上的薄銀面具,閻羅眨了下眼,抬眸看向床幔下一道模糊的黑影,說道:“出去。”
那影子沖出來在他手上狠狠撓了一爪子,才跳下床榻,幾個起落從窗縫里擠出去。
“連你的貓都對我這樣兇。”閻羅氣急而笑,將手背上的抓傷抬起給她看。
慕昭然的眼神已完全化成了一汪春水,呼吸之間只剩下情丨欲的渴望,再不會嫌棄他身上丑陋的傷疤,也想不起什么蠱蟲了,更管不了什么貓。
她捧住閻羅的手腕,伸出舌頭去舔他手背上的抓傷,又順著抓傷下的舊日雷擊傷疤,往他手腕上親去。
閻羅手腕一抖,手指筋骨都僵硬地繃緊,在那一下一下柔軟的舔吻中,呼吸漸漸粗重,反手掐住她的下頜拉來自己面前,臉上包裹的薄銀面具化作柔軟的水流往兩邊分開,露出他傷痕遍布的下半張臉。
慕昭然盯著他的唇癡笑起來,吐著紅艷艷的舌尖湊過去,向他索吻。
她現在什么也聽不進去,催丨情酒在她血液里涌動,滿腦子只知道她想要,他便必須要給。
閻羅抬手捏住她的后頸,張開牙關,放任她的唇舌毫無章法地沖進來,汲取著她所渴望的氣息,面具下的眼眸一瞬不離地盯著她,卻從那雙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清醒之色。
慕昭然難受得哭出聲來,催促道:“閻羅,快點……”
閻羅翻過身,一把將她按在榻上,修長的手指撫到輕薄的裙擺邊緣,探入進去,凝眸盯著她失神的臉孔,從喉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濃烈的恨意,低喃道:“慕昭然,你可真狠心。”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