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白晚秋尖銳的叫了出來,睜大眼,驚愕的看向江維中,叫:“你沒看上我?你憑什么看不上我?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看不上我?”
她猛地站起來,脾氣很大的一拍桌子。
江維中倒是依舊淡定,說:“相親不就是你相我,我相你嗎?看不上有什么不對的。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白晚秋怒道:“你一個整天跟尸體打交道的人,我還沒嫌棄你,你有什么臉面嫌棄我。”她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覺得自己的工作不好,你自卑覺得配不上我,但是你不能說的這么繞,你直接說……”
“人家可沒這么說,你倒是能自說自話,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門外傳來杜國強的嘀咕。
“可不是,人家一個月工資九十多,又是讀過大學的,還配不上你,你咋臉這么大!”又有人附和了一句,很不待見白晚秋這個態度。
“你就沖你這個囂張跋扈自說自話的勁兒,我也看不上你。”
“天爺啊,這家里要是沒有個金山銀山還真是娶不起她啊。滿江樺市打算聽打聽,都沒見過要這么多的。”
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
這可不是大家要摻和別人家的相親,可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們江樺市還沒聽說過這么獅子大開口的相親,還要六六六,這么高的彩禮也說得出口!這不是欺負人嗎?江維中是個老實人,但是他們這鄰里鄰居的可不能看著他受欺負。
哪有這樣的。
所以杜國強一開口,就讓大家打開了話匣子。
幾個女同志更是不客氣,林嬸子問:“花媒婆兒,你哪兒找來這么個姑娘啊,咱可沒見過這么貪的。”
“就是啊,哎媽呀,人家沒看中都不行,這還拍桌子了。這給她能的。”
“這姑娘父母沒跟著來相親,是不是就是知道她什么德行,怕丟臉啊?”
“所以說找對象可不能因為著急就盲目啊,不然那遇到啥樣的可真是不好說。”
白晚秋氣的不行,指著門口的人,叉腰就罵:“這里有你們什么事兒?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們這做鄰居的怎么這么缺德。不幫著好好圓著牽線兒,還要挑撥,我看你們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啊呸,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你什么意思?興著你獅子大開口,不興我們說一說了?咋的?相親就是一局定生死,見了面就必須娶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就是啊,還幫著牽線兒,但凡是個厚道人都不能給你們牽線兒,你這不是找對象,你是想找個冤大頭啊。”
“我們不是好東西?你是個好東西你跟鬼子進村一樣什么都要?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這干仗這種事兒,一般人可懟不過身經百戰的大媽們。
白晚秋想要罵人都搶不上話,她氣的不行,回頭怒視花媒婆兒:“你看看,你看看你介紹的這是什么人。你是媒婆兒,是我這邊的,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就看著她們這些人這么欺負我?你對得起我們家嗎?”
花媒婆兒無語了:“你這咋還怨上我了,算了算了,這局兒不行,不行就不行吧,我們先走吧。下一次我再給你介紹別人。”
沒有別人了。
以后你的生意,我是怎么都不會接了,你這不是找對象,你這是擎等著得罪人啊。
花媒婆兒:“我們先走……”
“不行!”白晚秋尖銳的叫,說:“我不走,我明明都看中了!憑啥就不行。”
“不是,你這閨女怎么想的啊?你是看中了,人家沒看中你啊!”花媒婆兒真是無語了。
白晚秋叫囂:“江維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是沒看上我嗎?你是不舍得花錢娶媳婦兒吧?我告訴你,你要是錯過我,以后就找不到好對象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以后你跪著求我,我都不同意。”
她陰郁的瞪著江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