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撲,又稱為角抵。
唐宋以前,角抵是允許“踢打摔拿”的,類似于摔跤和散打的結合,唐時,廢除了踢的動作,到了宋,拳術又從角抵中分化了出去,變作相撲。
這一核心規則也為日本相撲所繼承。
趙德昭從博物館中倒是見過相撲,其形象、著裝、動作,都跟現在的日本相撲近似,此時能見著相撲始祖的表演,自然充滿了好奇。
可眼見著上場的是同男子相撲著裝一樣的女子相撲,趙德昭便坐不住了。
轉頭一瞧,苗守信已是將視線收回,若無其事得吃著桌上的飯菜,可耳朵卻是紅得要滴血似的。
而竇說卻大膽得多了,一面“嘖嘖”稱奇,一面還能興奮得給其中一人助威加油。
間隙,還回了趙德昭的話,“瓦舍中女飐(zhan)只是少數,也多是為了招攬觀眾用的,后面才是正經的男角抵士的比試!”
原來如此!
這些商家可真有商業頭腦,還知道搞些噱頭,用香艷的女子相撲來吸引人。
果真應了竇說的話,眾人意猶未盡時,女子相撲已然退了場,接下來便是男子相撲的比賽了,趙德昭看了幾場,撒了些銅錢,同二人說了些話,很快到了散場的時間。
都說宋朝的瓦舍豐富多彩,游人“終日居此,不覺抵暮”,自己經歷了,才知果真如此。
竇說丟了一串銅錢在桌上,趙德昭同他們約定了去太學旁聽的日子,便各自散了。
“甄平,你臉怎么也這么紅,啊,我知道了,剛才女子相撲,你也看了?”
甄平聽了這話,想起剛才場景,血氣更是上涌,結結巴巴道:“殿、殿下,休要胡說,小人...小人看了一眼,就...就不敢再看了。”
趙德昭看他害羞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看也無事,她們表演不就是給人看的么,若大家都不看,她們生計就沒啦!”
一路說笑著回了府,剛進門,甄大就迎了上來,“殿下,那馬,又送來了!”
“馬?三叔的那匹?”
“是,”甄大點頭,“除了馬,牧監也來了,好幾個呢!”
趙光義這是什么意思?非得讓自己把馬手下?
越是這樣越是奇怪!
“在哪兒呢?去看看!”
趙德昭久久沒有回府,甄大也不好讓人等著,幾個牧監在花廳喝茶,馬則是送到了馬廄。
牧監們收到趙光義的命令還覺得奇怪,月白可是名馬,府中有專門伺候的人,何時要用他們了。
況且接他們的人將他們帶到了二殿下這里,更是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么回事?”
終于,二殿下回來了,等得心焦的幾人忙起身行禮。
“見過殿下!”隨行的馮六發誓這次一定要將差事辦好,可萬不能再讓老爺生氣了。
“殿下,”馮六上前一步,指著身旁幾個牧監道:“這幾位都是牧司伺候馬匹的好手,殿下可挑一個,待府中馬夫學會如何照顧月白,再將他們送回牧司就是了。”
趙德昭立即明白了,敢情是趙光義也知道自己不敢收他的東西,所以派了個第三方來。
還不是一個,是好幾個讓自己挑,這總能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