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昭是沒有其他心思的,當好友的妹妹就是自家妹妹一樣照顧,可王七娘不是啊,她看著面前紅彤彤的櫻桃、雪白的乳酪,臉頰飛紅,心也跳快了幾分。
“多謝殿下!”王七娘決定了,讓那些個勛貴子弟見鬼去吧,她回去就同爹爹和娘親說,要嫁,就嫁給二殿下!
三人圍繞著呂蒙正又說了不少,無非是呂家做得太過,嚴格來說,其父呂龜圖這么做已是違了律條。
寵妾滅妻,最多的徒兩年,官位也要受影響,呂龜圖還是在西京洛陽為官呢,膽子可真大。
“呂郎君怎么想?”趙德昭問道。
“他已不想同那邊多有瓜葛,只想安心讀書。”王貽孫道。
“畢竟是他家事,我們也不好多插手。”曹璨說道。
“清官難斷家務事”,說的就是這種了。
“罷了,不說他了,”王貽孫嘆了一聲,“能幫的,我們就多幫一把,他心氣也高,不要做太過就成。”
“也只能如此了!”
幾人嘆了一回,便說到了趙德昭身上。
王繼勛的案子,這會兒知道的人也多了,王貽孫和曹璨同朝中關系又深,自然知道趙德昭被牽扯其中,本還擔心著,想約個日子一同去瞧瞧,查案子他們不行,但陪著下棋說話解悶也是好的。
“清者自清,又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
“殿下當真豁達!”王七娘忍不住贊道。
王貽孫瞥了一眼,后悔今日怎么就將七娘帶出來了,要早知道會遇見殿下,就讓她在家繡花了。
有姑娘在,自然也不好玩得太晚,用了飯略坐一坐便散了,幾人各自歸家,至于王七娘回家后是怎么同爹娘鬧的,那便是后話了。
這日晚上,趙德昭在書房中寫了許久,直到三更打過,才去房里睡了。
東方泛白,通往洛陽的官道上,數十人打著哈欠從驛站走出,遠處傳來馬蹄聲,快速從他們身旁掠過,驚起一片煙塵。
兩個時辰后,這匹馬停在了管城驛前。
“何人在此?速速離去!”出了事,管城驛前有人把守,在東京來人前,他們不能放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進去。
“小人有要事,求見王將軍!”
“可有憑證?”
“出來得急,忘了!”
“那可不成,要出了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守衛攔著人不讓進,門前動靜卻已是將人引了出來。
“何事?”來人一只胳膊吊在身前,臉上一道傷痕,自下巴到眉間,看著甚是可怖。
“稟沈郎將,此人說有要事求見王將軍!”
沈郎將將目光投向門前的人,見是個陌生面孔,不禁又警惕了幾分。
再打量了幾眼,發現不是個練家子,才上前幾步道:“你是何人?”
“小人是京師來的,我家郎君有命,有東西要交給王將軍!”
“你家郎君是誰?又是什么東西?”沈郎將伸手,“我乃王將軍裨將,你東西交給我便是。”
“不成,我家郎君說了,要小人務必親手交到王將軍手上。”
“裝神弄鬼,”沈郎將“哼”了一聲,想把人趕走,可轉念又擔心萬一真是要緊的東西,也耽誤不起,只好按下心中火氣,說道:“等著!”
沈郎將進了驛站,將有人求見這事稟告王繼勛。
“驛站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你不也說了不是練家子,讓他來,本將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人給本將送東西來!”
“是,屬下這就把人帶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