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撿著有趣的事寫了幾件,通篇沒有思念之語,可看在趙德昭眼中,卻句句都是思念。
若他打完仗帶回去一個楊延瑛,自己都覺得過分!
何承矩聽了他們對話,也猜到了楊延瑛此行目的,“難怪將軍朝我使眼色。”
“不過說句實話,楊家這番打算,的確是解決他們問題的最好辦法,如此一來,官家也能放心,朝中大臣雖然也會排擠,但看在將軍的面子上,多少也會收斂些。”王承衍說道。
“是啊,反正她也不在乎做妾還是側妃,何況,和楊家結親,對你的好處,比對楊家可多多了!”曹璨收了笑意,朝趙德昭正經說道。
眼前三人同趙德昭經歷了許多,曹璨和王承衍更是因為趙德昭得了差使上了戰場,回去定然是有功績的。
何承矩不消說,他是趙德昭的親衛,自然也同他綁在了一起。
可以說,眼前三人都是趙德昭的心腹,他們說什么都沒有關系。
而曹璨的這番話,趙德昭也瞬間明白了其中意思,和楊家結親,楊家得到的是朝廷的信任以及兵權,而趙德昭得到的,是楊家、折家以及太原勢力的擁躉。
這于他今后的綢繆定然有利,這是毫無疑問的。
趙德昭腦中亂得如一團漿糊,感情告訴他,他不應該因為利益而答應楊延瑛的要求,可理智告訴她,他們聯姻,的確是兩全其美。
“罷了,這件事容后再說,走吧,赴宴去!”
宴席開在涿州城最好的酒樓中,離府衙也不遠,趙德昭出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降臣。
“恭迎諸位將軍!”降臣們躬身行禮,若細看,其中有幾人甚至彎了膝蓋,看上去似乎是要下跪一樣。
“不用多禮!”趙德昭抬了抬手,大步走進樓中。
樓中布置得很是奢靡,南方運來的蜀錦在這里做成帳幔從頭頂飄落,琉璃燈散發出柔和明亮的光,香爐中煙氣裊裊,味道淡雅。
趙德昭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走到上首坐下后,其余人才按著身份坐了下來。
“你留個座兒!”曹璨見何承矩要往左邊第一個位子坐下,忙張口提醒了一聲,“坐我這兒!”
何承矩立即明白了曹璨的意思,楊延瑛還沒來,自是要給她留一個的。
憑她剛說的那幾句話,說不定將來真成了殿下的側妃,可不是應該要坐首位?
再說了,就算做不成側妃,要一個女將坐到后頭去,他們家殿下應該也不會同意。
想著,何承矩便點了頭,起身坐到了曹璨身邊。
趙德昭右手第一個座位,便是劉厚德坐下了。
“開始吧!”劉厚德朝樓中仆從吩咐了一聲,很快,絲竹聲起,是中原的樂聲,隨樂聲一起的,便是從四面飛來的舞姬。
除此之外,又有一隊女子從門口走了進來,她們低著頭,進了門分作兩隊,繼而跪坐在樓中所有的男賓身邊,開始伺候他們酒菜。
趙德昭身邊也跪了一個,他偏頭掃了一眼,又將視線在場中溜了一圈,將手中酒盞放下,朝劉厚德道:“劉通判,這是何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