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德昭這話,謝太醫跺了跺還是冰涼的雙腳,決定待會就去買一個。
將軍說的對,自己健康最重要,自己倒下了,這么多將士可要沒人照顧啦!
“是,下官這便去了!”
謝太醫轉身告退,迎面就見一個穿著鎧甲,披著紅色斗篷的女將迎面走來,見了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可看自己的眼神中卻是透著股不解。
楊延瑛見謝太醫走遠了,才奇道:“他竟然這么冷嗎?”
趙德昭看著楊延瑛穿得并不多,這一路走來,額頭上竟然還有些汗,心下也十分佩服,“你是練武的,同他體質自然不一樣。”
“可他是太醫啊,他不會給自己調理調理?瞧他虛的!”楊延瑛仍舊不解。
“他是研究時疫的,不是養生的,況且,你聽過一句話沒有,醫者不自醫!”趙德昭說完,招手讓她坐下,問道:“你找我有事?”
楊延瑛點了點頭,“李帥既然已經到了城中,咱們什么時候去幽州?”
趙德昭想到李繼勛的話,心中對楊延瑛要跟去幽州一事,已不是那么反對,“我可以讓你去,不過——”
“不過什么?”楊延瑛聽到能讓自己跟著去,臉上露了笑顏,聽到還有個“不過”,臉又垮了下來。
趙德昭將同李繼勛商議的事簡單同她說了說,“渡河還沒確定的方案,但不論怎么渡河,第一批過河的定最是危險,你得跟著我,不能私自行動。”
楊延瑛理解趙德昭的意思,他是為了自己好,但是不是太小看自己的實力?
轉念一想,楊延瑛突然笑著道:“你是關心我?”
趙德昭一愣,繼而苦笑一聲,“你是女子,況且不是我宋軍中人,你是因為我才要去幽州,我自是要多照顧一些的。”
楊延瑛聽了聳了聳肩,“好吧,你說是便是了,我聽你的。”
趙德昭總覺得哪里不對,可看她神情,也實在看不出什么來,只好再三叮囑屆時要緊跟著自己,這才放她離去。
這幾日,謝太醫便聯合涿州城中大夫將軍中所有將士都診了一遍,果真發現幾個受了風寒的,立即按照趙德昭的話,將這幾人挪至一個屋子中照顧,這才沒有讓病情蔓延開來。
而那幾人發現得早,病情也輕,吃了藥便沒有再惡化下去,只不過上戰場是不能了,只好留在涿州城中休息,沒法上戰場掙軍功,讓他們很是扼腕嘆息了一陣。
而李懷忠那邊,散出去的斥候也帶回了有用的消息。
二堂中,李懷忠將整理好的信息告知諸將。
“這些日子,契丹人不分晝夜沿著高粱河渡口鑿冰,想要通過冰面過去,怕是不能了。”
李懷忠說了第一個消息,也沒等回應,繼續道:“其二,河上橋梁沒有被毀,看來是想讓咱們上橋,他們好在對面堵截呢!”
李繼勛一邊聽,一邊看著輿圖,將橋梁位置圈出,又根據李懷忠所說的,把契丹人鑿冰河段也標了出來。
“哼,他們打的主意也太明顯了,”趙德昭看著忍不住笑道:“渡口這兒是最是寬闊之地,過了河便能快速整軍,他們把這塊冰都鑿了,這是讓我們不得不走他們給選的道兒啊!”
李繼勛點了點頭,用筆圈出沒有被鑿的河段,說道:“這幾處河岸不是有坡,便是地勢狹窄,他們只要駐兵在此,咱們定損傷慘重,況且,不僅人馬要過河,攻城器械、輜重糧草也都要過河,怕是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