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營不能就這么出發!
耶律速撒下令將渤海營打散編入遼軍中,領命將領也全部換上遼人,而后命心腹親自率領迎擊宋軍。
前鋒營將軍大延琳被撤了職位,他自是知曉原因,可卻也無可奈何。
渤海營中只有三千渤海步卒,城中雖也有渤海遺民,可他們有多少人愿意復國,他并不知道。
只靠這些人,對上契丹人,沒有勝算。
大延琳站在臨時替換的主將耶律守屋中,聽著他們商議,思緒卻早已不在這兒。
“大指揮,可是心有不滿?”耶律守看著大延琳心不在焉的模樣,大聲質問道。
大延琳當即拱手道:“末將不敢!”
“哼,你最好是!”耶律守冷哼一聲,指著輿圖繼續同其他幾人商議,可冰冷的眼神時不時落在大延琳的身上。
三更時分,幾人才陸陸續續散了。
大延琳回到軍營時,仍舊能感受到盯著自己的眼神,如影隨形。
“狗就是狗,誰會把狗當一回事!”大延琳自嘲一聲。
關上屋門,隔絕了這些眼神,他才松了一口氣。
可突然,他整個人脊背繃緊,看向床邊問道:“誰?”
床后閃出一個人影,看著黑暗中的大延琳開口道:“白水黑山,永念故國!”
大延琳瞳孔驟縮,這是渤海遺民建立的反遼政權安定國的暗語,“你是烏玄明的人?”
“大統領,別來安好?”來人朝前走了幾步,手始終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烏玄明大人派我前來,是想再問一問大統領,可還記得渤海國的月亮?”
大延琳苦笑一聲,轉過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遠道而來,請喝杯水再說!”
大延琳背身將自己暴露于這人刀下,是示弱的意思,那人這才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牌,“烏玄明大人已經在長白山聚兵三千,安定國旗幟已立,只缺一個能領兵的大將。”
“契丹人兵強馬壯,三千人夠干什么?”大延琳轉身坐下,看著令牌道。
“從前是不夠,不過眼下不同了...”這人將令牌放在桌上,好似篤定大延琳會收下,“遼陽渤海營中多是你的舊部,還有葛蘇館(遼寧蓋州)、鐵州、沈州的渤海軍官,再加上有宋軍牽制遼軍...”
窗外風聲嗚咽,好似千萬渤海亡魂哭嚎,大延琳閉目良久,再睜開時眼中殺氣四溢,拿起令牌摩挲道:“好,告訴烏玄明,待大軍出了遼陽,我會讓契丹人血債血償!”
來人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正要離開時,大延琳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等等...”
來人頓時警惕,可見大延琳已經放開了他的肩膀,而是走到床邊,掀開被褥后從暗格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卷,“我做了十年遼將,可不是白做的,這上面圈紅的便是遼陽的戍衛點和糧倉位置...”
“多謝!”來人如獲至寶,若是如此,烏玄明大人便可直接讓遼陽亂起來,阻斷他們派兵增援的舉動。
“契丹人永遠想不到,他們養的狗,最清楚咬哪兒才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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