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昭槍桿在手中急旋,一招“盤蛇護心”,槍影化作一道銀色光環,將襲來的刀鋒盡數彈開,金屬碰撞之聲不絕于耳,李光睿久攻不下,氣息也漸漸紊亂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
趙德昭眼睛一凝,立即抓住這瞬間的破綻,槍尖突刺而出,李光睿倉皇側身,槍鋒刮出一串刺目的火星,在沙暴中格外耀眼。
未及喘息,趙德昭手中槍桿如鞭子般壓下又猛地挑起,這一擊來得太快太狠,李光睿刀勢已老,根本來不及回防,只聽“砰”得一聲悶響,槍桿重重抽在他胸口,盔甲頓時凹陷下去。
李光睿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退著踉蹌好幾步,看向趙德昭的眼神滿是兇光。
“將軍!”黨項親兵見狀紛紛上前,卻突然一輪箭矢從天而降,瞬間倒下一片。
李光睿抬頭,不知什么時候,城墻上已是站了一排宋軍,前排拿著箭矢,后排拿著長管鐵器,他心底驀地一涼,就算趙德昭不同他打,城墻上頭這些宋軍,也隨時可以將他們送上西天。
他咳著血沫,眼中盡是不甘與怨毒,趙德昭長槍一指,槍尖距離李光睿咽喉不過三寸,聲音冷冽道:“你要慶幸不是楊業親自來,要不然,只怕你現在已經死了!”
說完,趙德昭大喝一聲,“將李光睿給本殿下綁了,傳信各州,黨項各部組若還有誰不服,盡管來戰!”
就在此時,肆虐大半日的沙暴突然停歇,刺目的天光突然穿透云層,將城墻缺口照得纖毫畢現,遠處傳來隆隆馬蹄聲,宋軍鐵騎已從城門外殺出,如洪流般碾向潰逃的黨項殘部,最終消失在血色夕陽之中。
城頭上,趙德昭收槍而立,槍尖最后一滴血墜入黃土,很快被風沙掩蓋得無影無蹤。
李光睿戰敗的消息如野火般燒遍河西。
南山黨項,拓拔野利看著火塘中跳動的火苗,“李光睿狂妄自大,終有此敗!傳我之名,南山黨項不得生事端,若發現有違背命令者,殺!”
黃河河套,幾個黨項首領已經派了人去到涼州城,“我等愿為大宋先鋒,攻打夏州!”
自然,這種蛇鼠兩端之人宋軍也看不上,將他們打發了事,況且,夏州還用不上他們。
此刻的夏州,折御卿、楊延瑛率領的折家軍人馬,曹璨、曹十娘率領的歸義軍,以及陳漢倫率領的伊州軍已是在夏州外駐軍多日。
按照此前計劃,他們圍而不攻,只做震懾,等著涼州那兒的消息。
李光睿長子李繼筠拔劍欲戰,卻被次子李繼捧哭著抱住腳,“爹在宋人手中,現在去戰,爹可怎么辦啊!”
旁邊將領也上前勸道:“宋軍三面合圍,綏州、宥州、銀州已經沒有兵馬援救,要打,咱們拿什么打?城中還有這么多百姓,難道都不管他們了嗎?”
“若為黨項兒郎,就都該給我拿起刀劍,同宋軍決一死戰!”李繼筠轉頭看下那人罵道。
“投降吧!”有人道:“何必白白送死,真要將黨項血脈都斷絕了嗎?現在投降,今后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可要是...”
要是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李繼筠握著刀的手青筋畢露,牙齒緊緊咬著,遂即將刀扔在地上,“罷了,同宋軍說,只要留我爹一命,夏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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