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聞言直接傻了眼,自己兢兢業業伺候主子大半輩子,臨了竟被推出來背黑鍋!
好一個誤信讒言?李世民冷笑連連,目光如刀:那我問你,你身上這淋癥又是怎么回事?
鄭德昌渾身一顫,山羊胡抖個不停:下官...下官確實患病,但...但這都是府上那個賤妾傳染的!下官也是受害者啊!
聽到這話,李世民轉頭看向楚天青,想知道鄭德昌說的是真是假。
“鄭大人推卸責任的倒是一把好手啊。”
楚天青鄙夷道:“如夫人癥狀輕微,不過是初發而已,想來染病時間不長,但鄭大人后背生癤,而且您這一身的腥臭味已然說明染病已久,最起碼也有大半年。”
他上前一步,用折扇虛掩口鼻,瞥了眼鄭德昌的胯下。
更不用說您這下面都淹了,怕是病入已經骨髓了。
鄭德昌大驚。
他怎么知道我是我下面……
難不成是那賤人所說?
想到這兒,鄭德昌攥緊拳頭,發誓回去后一定要讓那賤人好看!
一旁的程咬金聞言冷笑:鄭大人這是把全長安的青樓都逛遍了吧!
“哼!”
李世民怒哼一聲道:“堂堂七品縣丞,竟然得此臟病!若是說出去天下百姓怕是認為我大唐官員全是好色寡廉之徒!”
“尊駕明鑒啊!”
鄭德昌連忙跪地道:“我那妾室一向浪蕩,見下官年長體衰,不能滿足于她,便.....便與府上花匠眉來眼去許久,想必下官的病癥便是由此而來。”
好家伙!
楚天青不由得啞然失笑。
你在這兒給我演3d那個啥呢?
李世民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鄭德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哦?那好,你去派人尋來花匠,我倒要聽聽,他會如何說。”
“這.....這.....”
鄭德昌冷汗直冒,少頃才道:“花匠去年因偷竊府中財物,已經被下官逐出了府.....”
“這么說來,你倒也是凄慘。”
李世民冷笑道:“先是閨門不肅,后又染上了臟病,甚至府中還出現了家賊,這倒霉事兒怎么就都讓你碰到了呢?”
“下官也不知。”鄭德昌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可能今年下官犯太歲......”
“公子!公子!”
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沈靈兒的呼喊聲,隨后就見沈靈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道。
“公子,剛剛我去河邊打水,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了?”楚天青忙問。
沈靈兒喘了好一下才道:“我看到剛剛那位夫人投河了!”
“什么!”
話音未落,幾個陶柳村的村民已經七手八腳地抬著濕淋淋的鄭夫人闖了進來。
只見鄭夫人面色青紫,衣衫盡濕,已然不省人事。
楚天青箭步上前,兩指探向鄭夫人頸側,又迅速翻開她的眼瞼查看,卻是發現鄭夫人已然瞳孔渙散。
糟糕!
來不及多想,楚天青趕忙讓村民把鄭夫人放到地上,自己則跪在一旁,雙手交疊,快速而有力地按壓鄭夫人的胸腔。
“一...二...三...”
數到三十下,他毫不猶豫地捏住鄭夫人鼻子,俯身進行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