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一旁的黑臉漢子苦笑道:“大夫,你是不知道,我姐這性格.....小時候她從馬上摔下來,把腿摔斷了都沒喊一聲。”
“程!處!默!”
女子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閉上你的臭....唔!”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
“好了。”
楚天青終于放下手中的棉紗,滿意地看著已經徹底消毒的傷口。
“大夫,這就沒事兒了吧。”程稱處默忙問道。
“嗯......算是搞定前期工作了。”楚天青站起身道:“接下來就是打疫苗了。”
程處默一臉茫然地撓了撓頭:啥苗?
楚天青從藥柜深處取出一個藥盒,打開后里面整齊排列著幾支細長的琉璃管。
他取出一支對著燭光晃了晃,管中淡青色的液體微微蕩漾。
不多時,楚天青配好狂犬疫苗,剛要給女子扎針。
就在這時,之前那個取馬男子也來到診所,還沒進門兒就在外面大喊道:“大夫,你這兒有錘子嗎,我現在把這個畜生的腦袋砸開!””
話音剛落,男子便走進大堂。
在看到男子手中的東西時,女子登時便怒道:“房遺愛!你把這畜生帶過來做什么!”
“秦姐,你說這個啊。”
房遺愛拿起之前咬傷的女子的野狗,說道。
“我看這條狗狂怒異常,沒準兒就是瘋狗,我聽我爹講,如果咬人的是瘋狗,那么把瘋狗的腦漿取出來,涂抹傷口處,就能夠防止瘋犬病的發作。”
說著,房遺愛看向楚天青問道:
“大夫,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聽到這話,楚天青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針都差點扎歪,他有些懵地看向房遺愛,忍不住問道。
“涂什么玩意兒?”
“狗腦啊!”
“你是嫌你姐死的不夠快嗎?”
“啊?”
房遺愛有些不明所以,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這是怎么說話的,我怎么可能希望我姐死!”
楚天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
“野狗的腦漿里不知道含有多少病菌和毒素,往傷口上涂抹,不僅不能防止瘋犬病發作,反而會讓傷口感染得更嚴重,我這好不容易消完毒,你又給我補上了?”
“啊?”
房遺愛懵了。
“可是......醫書上就是這么說的啊!”
楚天青擺了擺手道。
“醫書上的東西很多都沒有科學依據,只是一些經驗之談,并沒有經過嚴謹的驗證,很容易就會有所誤差,腦漿涂抹傷口更是無稽之談。”
房遺愛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太服氣,但又找不出反駁的話。
“那你說該怎么辦,總不能讓我秦姐得這瘋犬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