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沒想到楚大夫文采也這么出色啊!”
房遺愛在旁感嘆不已。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稱處默撇了撇嘴道:“文采什么的咱能不能先放一邊,現在要關心的是一會兒楚大夫怎么離開,你真當那姓盧的輸了就會放人啊,他是什么德行,咱可是清楚的很?心眼兒是出了名的小。”
聽到這這話,秦昭翎不由的眉頭一緊。
與此同時,楚天青對盧明遠道。
“盧公子,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
盧明遠手中折扇啪地一收,眼神微瞇:方才閣下那首詞確實精妙,不過
他冷笑一聲:我們約定的是作詩,但閣下卻作了首詞,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圍觀的百姓聞言竊竊私語起來。
幾個盧家門客趁機起哄。
對啊!分明是耍詐!
有本事再作首詩來聽聽!
沈靈兒氣得小臉通紅,正要開口,卻被楚天青輕輕按住肩膀。
溫熱的觸感讓小姑娘頓時安靜下來。
他抬眼看向盧明遠,目光平靜如水,卻讓盧明遠莫名覺得脊背一涼。
盧公子說得是。
楚天青忽然笑了,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作一首詩。
楚天青將素帕緩緩折好,重新收回袖中。他的動作從容不迫,卻讓四周的嘈雜聲不自覺地低了下去。連那幾個起哄的門客都閉上了嘴,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只見楚天青頓了頓,目光掃過滿街燈火,輕聲吟道: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人群中先是死寂般的沉默,緊接著爆發出雷鳴般的驚嘆。
一位白發老者顫巍巍地撫須嘆道:“這情真意切的悼亡之作,當真是字字泣血啊!”
幾個年輕女子眼眶泛紅,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遠處的秦昭翎望著楚天青的側臉,心中竟然涌現出一絲心疼。
她隱約察覺到這首詩背后藏著不為人知的悲傷,卻又被他此刻云淡風輕的模樣深深吸引。
盧明遠的折扇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楚天青。
這首詩看似平白如話,卻字字錐心。
尤其是不見去年人一句,分明在暗諷他去年強搶民女致人投井的舊事。
他怎么會知道
盧明遠臉色煞白,在這春寒料峭的夜晚竟生出一身冷汗。他強自鎮定,一定是巧合......自己做的很隱蔽,外人不可能會發現!
盧明遠臉色煞白,在這春寒料峭的夜晚竟然生出一身冷汗。
就在他慌亂失神之際,只覺一陣清風拂面。
待回過神,才發現楚天青不知何時已走到自己身前,正用那方素帕輕輕擦拭著他額頭的汗珠。
盧公子。
楚天青的聲音很輕,手中動作也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