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藥盒,薛仁貴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盤纏,他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問道。
“恩公,這些藥.....多少錢?”
“不要錢。”
楚天青擺手笑了笑,能給薛仁貴他娘治病,想必積分應該不少。
況且,能得到薛仁貴的人情,這比多少錢都來的珍貴。
薛仁貴捧著藥盒的雙手微微發顫,他望著楚天青云淡風輕的笑容,胸腔里突然涌上一股滾燙的熱流,燒得他眼眶發酸。
“恩公!”
他擲地有聲的說道:“待我安頓好母親,定將回來定會回來報答恩公!”
“誒~不必如此。”
楚天青擺手道:“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更何況。”
楚天青向他眨了眨眼:“我觀你面相,日后定然是前途無量,留在我這個小醫館里......太屈才了。”
薛仁貴卻固執地搖頭,額前散落的碎發隨著動作輕晃:“家母自幼教導,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薛仁貴雖年少,卻從不食言。”
一旁的薛母聽到兒子這般話,雖然欣慰,但卻也有些......不忍。
楚天青見他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倔強,不由失笑:我這兒真的不缺人手,這樣吧,你先安頓好你娘,等他病情漸緩,咱們再說其他的。”
“對了。”
楚天青又想到了什么,隨口問道。
“你家住哪兒?”
“河東道絳州龍門縣。”
“啊!?”
聽到這話,楚天青愣住了。
“河東道?”
他撓了撓頭:“河東道距離長安......得三百多里吧!”
“是的。”薛仁貴點了點頭:“我跟我娘走了六天才到。”
好家伙!
是個狠人!
你娘這么虛弱。
都尼瑪是累的啊!
楚天青目光不自覺地掃過薛母蒼白的面容。
怪不得老人家咳得這么厲害,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年輕人尚且吃不消,何況是體弱的婦人。
“不是?”
楚天青眉頭微蹙,忍不住問道:“這老遠的,你們來長安做什么?征兵?但你年齡應該沒到吧?”
唐朝男子通常21歲開始征兵入伍,薛仁貴現在也就十五六歲,肯定不到年齡。
“不瞞恩公。”
一旁的薛母輕咳兩聲,苦笑著解釋。
“我們母子二人此次前來其實是投親的,我夫君去的早,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難以維持生計。正好長安有個房表親在左驍衛任旅帥之職,所以想著過來投奔,但沒想,他去年便已調任邊關,所以......咳咳。”
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薛仁貴連忙為她順氣。
“這樣啊。”
楚天青了然,看向薛仁貴道:“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對吧?”
聽到楚天青一語戳破,薛仁貴也是有些尷尬,忙道。
“我.....我已經決定了,明日就去西市找活計,等領了工錢就買個小寨子。”
“那你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楚天青無奈道:“而且以你娘現在的身體,怕是也支撐不到再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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