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是什么?那是閻王爺送的帖子,是懸在整個大唐頭上的一把刀!
多少名醫圣手在它面前都束手無策,楚天青雖然醫術厲害,但這瘟疫......
可是天災啊!
難道他想逆天不成?
魏征抬手示意程咬金先別急,目光卻緊緊盯著楚天青:“楚公子,防治瘟疫不是小事。你所說的‘能治’,具體是指什么?”
他微微向前傾身,眼神里有點期待,但更多的還是謹慎和懷疑。
瘟疫分很多種,輕重也不一。
比如常見的時疫,雖然傳染性強,但大多數病人也就是發熱咳嗽,躺幾天自已就能好。就算不治,也不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只是說能治這種時疫,那倒不算太驚人。
但如果說是能治所有瘟疫……
那就太離譜了!
古往今來,哪個醫者敢說這種大話。
一旁的房玄齡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也是露出深深的質疑。
他不是不信楚天青的醫術,而是瘟疫這事關系到千萬條人命,他實在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豪言壯語”。
楚天青迎著三位重臣的目光,語氣堅定:“小病小疫自已能好,我說的是更危險的——像瘧疾、麻風、鼠疫,甚至是......天花。”
聽到這,三人如同被一道無形的雷霆劈中,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楚天青臉上,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痕跡。
然而,并沒有。
楚天青的目光清澈堅定,就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而不是足以震動朝野,逆轉生死的驚天之言。
程咬金倒抽一口冷氣,臉上的肌肉都因為震驚而發抖。
他幾乎是跳到了桌子上,湊近楚天青逼問,
“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已都在說些什么?!那瘧疾,發作起來冷熱交替,能把人活活耗成一副骨架!十個人染上,能活下來三五個都算老天開眼!”
“還有那鼠疫!更可怕!一爆發就是一村一村、一城一城地死人!喉嚨腫爛、身上長核、嘔血便血,早上得病晚上就沒!誰見了不得躲著走!”
“最嚇人的,就是你剛才說的——天!花!”
“那可不是長幾個紅點子那么簡單!高燒不退、渾身膿瘡,就算僥幸撿回一條命,也是一臉麻子、徹底毀容,生不如死!自古以來,每次天花大流行,哪次不是尸橫遍野?小孩子尤其難逃一劫!你說你能治?!你該不是拿俺老程、拿這種天大的事開玩笑吧?!”
房玄齡和魏征雖然沒有像程咬金那樣情緒外放,但微微前傾的身體,無一不顯示出他們內心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的目光緊緊鎖住楚天青,等待著他的回答。
楚天青輕輕撥開程咬金幾乎要指到自已鼻子的手指,輕聲笑道。
“程老哥,你認識我這么久,何時見過我說大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