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坑爹第一人!
這七個字,像七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扎進了張大象的心口!
“你胡說!”
張大象目眥欲裂,死死盯著楚天青,嘶啞地吼道:“你連我父親的面都沒見過,脈都沒摸過,就在這里信口開河,亂判生死!這......這難道是你一個醫生該有的德行嗎?!”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醫德來攻擊楚天青,試圖扳回一點局面,或者說,是想否定那個讓他恐懼到極點的預言。
面對張大象的指責,楚天青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
“我不用親眼去看,也能猜個大概。”
楚天青緩緩道。
“你父親,最近是不是總感覺渾身沒勁,怎么休息也緩不過來?是不是胃口變得極差,看到油膩的東西就惡心,甚至想吐?是不是晚上起夜次數變多,但尿的顏色很淡,或者像濃茶一樣?是不是早上起來眼皮、腳踝會腫,按下去一個坑,老半天才恢復?”
楚天青每說出一句,張大象的臉色就慘白一分。這些癥狀,簡直就像他親眼看到的一樣!
然而,楚天青的話還沒說完,他繼續用那種平淡卻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
“更關鍵的是,他的皮膚是不是變得干燥發癢,經常莫名其妙出現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他呼吸的時候,是不是偶爾會帶著一股......類似尿臊味的特殊氣味?還有,他是不是總覺得骨頭深處隱隱作痛,特別是腰背部位?”
說到這里,楚天青目光如電,看向張大象,給出了最后的判斷。
“如果我沒猜錯,太醫署或者你們私下請的名醫,診斷結果無非是‘水毒內停’、‘關格’之癥,并且告訴你們,這病已經沒法治了,只能養著拖日子,對吧?”
轟——!
楚天青這番話,像一道道驚雷,接連劈在張大象的腦子里!
每一個癥狀,都和他父親張公謹生病以來的情況完全對得上!
尤其是那“呼吸帶尿味”和“骨頭疼”的細節,更是連府里最親近的人和少數幾個知情的御醫都不可能說得這么準,這么透!
杜如晦站在一邊,看著張大象滿臉震驚的樣子,心中也是驚駭不已,明白楚天青這是說對了。
他剛剛不過是說了些兩三點張公瑾的癥狀,楚天青竟然能推斷至此。
這醫術......簡直神了!
張大象徹底呆住了,張著嘴巴,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之前所有的憤怒,懷疑和僥幸心理,在這一刻被砸得粉碎。
他呆呆地看著楚天青,眼神里全是無法理解的震驚和一種近乎絕望的確認。
這個年輕人,恐怕真是父親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而自己,剛才卻親手把這根稻草給得罪了......
楚天青見張大象像丟了魂似的呆站著,臉白得像紙,只剩下震驚和絕望,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徹底打碎了他的幻想。
杜如晦還想再說些什么,楚天青卻是伸手制止。
”仗著家世,帶著惡仆,在我的地方打我的人,還要倒打一耙說我行兇?杜相,我的醫術,不救這等不明事理之人,更救不了這等家風熏陶下的病人。免得治好了,反而覺得是我楚天青欠了他們鄒國公府的。”
說完,他懶得再跟這個紈绔子弟廢話,轉身對旁邊的薛仁貴:“小薛,走,我去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