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孫思邈突然接過話。
“天青,聽你這么講,這個方法的關鍵在于體外循環要保持平衡,那貧道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孫思邈試探性的說道。
“這個方法雖然不能根治腎衰竭,但卻像給一盞快要油盡的燈,不斷地添進新油,換掉臟油,從而大大延長它發光的時間?”
“孫真人這個比喻非常貼切!”楚天青點頭笑道。
“透析正是這樣一種‘維持’和‘替代’的辦法。它能清除毒素,排出多余水分,大大減輕病人的痛苦,為身體爭取寶貴的時間。如果能定期做,再加上藥物和飲食的調理,鄒國公的病情完全能夠穩定下來,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很個二三十年也不成問題。”
聽到這話,張大象臉上立刻露出了抑制不住的興奮,像是在黑暗中終于看到了一束實實在在的光。
他趕緊轉向病床上的父親,聲音里充滿了希望:“爹!您都聽到了吧!不用......不用切掉腎臟也有辦法!您覺得這個法子怎么樣?”
張公瑾靠在榻上,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剛才楚天青的演示和解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此刻見兒子問來,也露出一個十分爽朗的笑容,盡管中氣不足,卻說得極為痛快。
“哈哈哈哈!好!很好!”
他看向楚天青:“我這一身病,試過的法子不少,都像是隔靴搔癢,治標不治本。”
張公瑾收住笑聲,正色道:“楚公子這個法子,雖然聞所未聞,卻直指要害,聽起來就是破釜沉舟,另辟蹊徑的路數!我張公瑾這輩子,在戰場上破過的釜、沉過的舟還少嗎?今天,我就試它一試!”
“爹!”張大象聽到這話,高興得幾乎要哭出來。
張公瑾緩了口氣,看向楚天青,問出了最實際的問題:“那......依楚公子看,什么時候可以開始這個......透析治療呢?”
“現在就可以開始。”
楚天青笑了笑,回答得干凈利落。
一臺透析機器本來也不算太貴,像后世的單泵機也就十萬出頭的價格,他早就準備好了。
更重要的是,一旦開始透析,張公瑾每周得來兩到三次,那積分就可以持續不斷地進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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