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嗡嗡作響,羅彬身上雞皮疙瘩直冒,心里更陣陣發麻。
這什么鬼啊?
徐開國怎么會留這樣一串字?
僵站在窗戶旁,羅彬不知所措。
就幾分鐘,七八個邪祟停在了窗外,伸手,輕輕扣擊窗戶。
嘩啦一聲,羅彬再關上了窗簾,深呼吸,極力保持鎮定,再回到桌前繼續將燈油分裝。
不過羅彬的眼前正在不停回溯,自己和徐開國的三次“接觸”。
招魂醒來的第一天。
昨夜。
今夜。
無一例外,徐開國最開始的一番話,都是這個家里的夫妻,是邪祟,整個村子不正常,讓自己開窗。
從細節上去推敲,徐開國讓自己去救顧伊人。
這給了自己莫大幫助,首先就奠定了一個基礎,徐開國不可能有大問題。
可他一直堅持最初的言語,說羅酆顧婭有問題……
問題,就出現在這里了。
先前他又在離開的時候,窗戶上留了一行迅速消失的字,讓自己不要相信他……
說他是邪祟!?
他是邪祟嗎?
應該是吧?
否則怎么能晚上在路上游蕩,否則怎么能神出鬼沒,否則,其余邪祟怎么不傷害他?
難不成,他最開始的一番話,是不受控的,并非他所愿?
只是忽然之間,能保持一些清醒,從而和自己傳遞一些訊息?
第一夜,他傳遞了顧伊人的訊息。
今夜,他傳遞了不要相信他的信息。
那昨夜,他是不是也傳遞了什么信息?!
羅彬額頭一直在冒汗。
對,這好比說,徐開國是一個病人,就像是章立形容顧伊人那樣。
一個有癔癥,腦子有病的病人,大部分時候,可能說出來的東西會害人,當他清醒的時候,卻會說正常的信息?
當然,徐開國肯定不是本身有病。
他只是沒辦法完全保持清醒?
他是邪祟?
是類似于自己這樣的存在?
身體是邪祟,靈魂,是正常人?
想到這里的時候,羅彬感覺汗毛都根根豎立!
最初的想法涌上心頭,這個柜山村,不止是自己一個人來到這里,還有熟人。
徐開國就是提前來的人,他對柜山村有一定程度的探索,只是最后他沒能成功,被邪祟同化了,只留下一絲清醒,引導接下來的人?
就是自己!?
心咚咚跳著,幾乎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羅彬再三復盤,愈發覺得,這恐怕就是正確答案?
只是,徐開國為什么不自己喝燈油呢?燈油,可以保持冷靜和清醒啊!
冷不丁,吱呀一聲,是有人開門。
不過,房門是被自己反鎖了的,因此沒被打開。
羅彬快速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以及小塑料油包。
“媽?”他故作困倦地答了一聲。
“小杉,媽尋思,進來和你說幾句話呢,你睡了嗎?”顧婭的話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