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怪不了大家,所有人都被邪祟壓著太久了,尤其是昨晚,帳篷一旦打開,還得死五條人命!
大家怒,怒得理所當然!
這整個過程中,羅彬不敢開口多言。
他只是覺得不對勁,卻看不出來問題在哪兒?
一旦開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定會成眾矢之的。
他是更貨真價實的邪祟……
不像是余文,這會兒還在哀嚎著求饒。
這真的不對勁……
忽地,何簋從懷中取出來一柄小刀,按壓在了余文的胳膊上,用力往下剌了一刀。
痛哼聲從余文口中傳出,他又要掙扎,立馬被幾個人壓住。
鮮血從余文小臂淌出。
何簋的臉色更難看起來。
“不是邪祟。”
“邪祟的皮膚劃破后不會流血,更沒有那么容易劃破。”
他這一句話,驟然讓所有人鴉雀無聲。
羅彬心頭微凜。
不是邪祟,那就是余文沒有經受住邪祟蠱惑,去開簾子了?
那這更不對勁了啊。
邪祟昨天可沒蠱惑人打開簾子,就只是說,大家中間有邪祟而已……
余文哭了出來,一直說自己不是邪祟。
“那你要死啊!你差點把大家都害死了!”先前那個陳志,聲音又大又兇。
青壯隊的人不固執,何簋說了不是,那就不是。
在大家看來,邪祟本來就會騙人。
余文的行徑是湊了巧,讓人誤會了。
可除了誤會呢?
他開簾子啊,會害死人,更讓人怒氣沖沖,依舊恨不得殺了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余文現在死了十遍不止了。
何簋抬起手來,做了個下壓的動作,眼神中帶著審視。
“你為什么要打開帳篷,昨天沒有邪祟蠱惑過人,你不是邪祟,你為什么要害死大家?”
羅彬心微微定了些,何簋問出他的疑問了。
能看出來,包括羅酆在內,不少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當然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因為何簋提了才反應過來的。
“我沒有開帳篷……我是在關帳篷……有人把帳篷拉開了,我不知道是誰……還是最后一個進來的人疏忽?我瞧見邪祟笑著走過來了,我就趕緊拉上簾子……結果,他們就把我壓住,就一直打我,往我嘴里灌燈油……我一旦想說話,就有人罵我,讓我別蠱惑大家,就往我臉上砸拳頭……”余文掙扎著解釋著,他小臂一直在發抖。
就這么一句話,讓其余人面面相覷。
靠著余文最近那五個人,無一例外,臉上都冒著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居然鬧了個烏龍?
是個誤會?
羅酆的動作更快,蹲身到余文另一側,剝開他手臂劃破的衣服,取出來一種黑漆漆的藥膏,直接涂抹在他傷口處,一下子把血止住。
大家都僵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說這誤會,那誤會未免鬧大了吧?
要說不是誤會,余文確確實實是個活人,根本沒有邪祟的特征。
“既然是誤會……余文沒有害人,沒有被邪祟蠱惑……他還關上了被人忽視的簾子,是不是得把余文放開了?”老孔不自然地開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