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同……怎么了啊?”
余文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問:“明明開始都好端端的,是什么誤會嗎?”
顯然,誤會讓余文吃了大虧,他像是驚弓之鳥。
羅酆面沉似水,保持冷眼,說:“沒有誤會,他確實有問題,張開和唐梁,被他害死了。”
余文駭然。
他旁邊一人更驚悚。
包括老孔,同樣目露震驚!
“這怎么可能?!張開和唐梁……不是因為染病了嗎?然后被……”老孔極不自然,汗珠豆大豆大的往下淌。
“老孔叔,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羅彬搖了搖頭,視線一直盯著鄭同。
目前,羅彬還不知道毒藥貓是怎么上身的。
那畜生東西就藏在鄭同身上,還是什么更詭異的表現形式?
日記本里沒寫。
羅彬能做的,就是看住了鄭同,注意任何細微處的變化,盡可能預防接下來的危險!
與此同時,何簋重重吐口濁氣,才說:“先前就叮囑了大家,除卻兩腳羊,羗村還有一種動物很兇險,這玩意兒,就是毒藥貓,毒藥貓在鄭同的身上,這種東西害人不淺,會讓人生病,會帶來瘟疫,歸根究底,它會殺人。”
“鄭同有問題,我和羅酆隱隱有察覺,只不過,不能確保問題究竟在哪兒,首先是他鬼鬼祟祟地沒有關帳篷簾子,趕路途中,他和別人不太一樣,可即便是這樣,他究竟哪兒不對勁,我們也看不出來。”
“即便是昨天,他站出來引導矛盾,他一樣沒暴露。因為其余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可剛才,羅酆拿來的本子上,清楚地寫明了毒藥貓的存在,害死了羗村很多人!鄭同被毒藥貓上身了,他暗暗潛伏,就是要害我們。”
“帳篷的問題恰巧被余文發現,張開唐梁卻無辜慘死,如果不是他露出了馬腳,恐怕還會有人被害死!”
何簋這一番話,算是簡明扼要。
不過,他又給自己安插了幾分功勞。
對此,羅彬見怪不怪了。
余文,老孔,以及另外一個漢子,臉色都分外蒼白,他們是被嚇到。
“我好像想起來了……大家都抵觸鄭同,鄭同去討好別人似的,給人送吃的,就唐梁和張開吃了?”余文咽了口唾沫。
“嘶……”隨后他倒吸一口涼氣,說:“今早上鄭同還給人烤了餅子,不過昨晚上大家聞了太久屎尿味,覺得誰都很臟,所以沒人要……天啊……”
“怎么處理呢?怎么把那個毒藥貓弄下來?所以是毒藥貓害人,不是鄭同對吧?”老孔謹慎地問。
下一刻,他臉色微微一變。
很明顯,老孔想到法子了。
他先前是一起看了日記的。
知道羗村的人是怎么對付被毒藥貓上身的女人。
何簋沒說話,抓起一截繩子,拖著昏迷不醒的鄭同就朝著斜前方走去。
一行人跟著,很快便到了今早上眾人分開的位置。
何簋先前那一腳太重,鄭同現在都沒醒來。
“我們沒有找到更多的有用信息了,查探了三個地室,都只有骸骨,看看其他人能否有什么發現。”何簋重重吐了口濁氣,說:“現在要盯著鄭同,不要讓他害了別人,得將他處理了。”
“羅酆,你帶著他們,去弄一些柴火過來吧,嗯,羅杉你就在我身旁,我要畫符,你先看著他。”
何簋三言兩語,就安排了眾人怎么行動。
羅酆帶著人去找木柴。
羅彬則保持看著鄭同,何簋找了一塊石片,擺在個略高的位置,又摸出來一個小小的木罐,打開后,里邊兒是粘稠的黑色墨汁,他又取出來一沓子空白的黃紙,一只毫尖都快磨損干凈的毛筆,占著墨汁,開始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