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小腿的劇痛,讓他慘叫出聲,猛然間摔倒在地。
驚惶扭頭,瞧見右小腿扎著一把刀。
一把鋒銳無比,吹毛可斷的鋒銳柴刀!
柴刀刺穿了他的腿,更狠狠扎在地上,將他釘死在地!
羅酆和顧婭,慢慢朝著黃加林走去。
院門處,于明信進來了。
“小黃啊,我很不開心吶,你寧可相信他們兩個人,都不愿意相信我啊。”
“不過,我還是愿意送你去見于汐。”
于明信笑瞇瞇的,他舔舐著嘴角,朝著黃加林靠近。
哀嚎聲,求饒聲,最后化作慘叫聲。
血就像是濃稠的墨汁在地上不停地蜿蜒爬行,匯聚成了一棵樹,又像是一朵花兒。
黃加林足足熬了一整夜。
他的肉被挖掉七七八八,他的血幾乎流淌干凈,他才死不瞑目地咽了氣。
尤江的院子里,烏泱泱的有好多好多人。
這些人或者是在堂屋,或者是在房間。
每一扇窗戶,都被釘子完全釘死。
唯一一道院門前,守著彭展。
慘叫聲在安靜的夜里特別刺耳,院內人心惶惶。
“不要怕,我們會出村的,我正在做策劃,鐘志成活不了多久了。”
堂屋中央的桌旁坐著張韻靈。
張韻靈雙手捧著一個怪異的布偶娃娃,那娃娃的嘴巴在動。
屋子好多人,都瞄著娃娃。
他們的神態,都顯得戰戰兢兢,好像都瞧見了娃娃的嘴在動?
張韻靈嘴角勾起了陰森瘆人的笑。
……
……
柜山村山腳,那條從山上沖下來的河畔,確切來說,是山腳那一側,樹根下有個洞,鉆進去洞里,封住入口,就無人發現此地,這洞一半是挖出來的,一半是空腐的樹根,緊鄰著河畔那一側很潮濕,不過壘起了很多巖石,并沒有坍塌的風險。
巖石的縫隙中,有一根竹管子。
這竹管子中空,尤江能借助這個,看到外邊兒的情景。
雖說沒有望遠鏡的效果,但給出視線已經足夠了。
他瞧見了自家的院子,他瞧見了自己的屋子亮著燈。
他怒不可遏,他怒火中燒。
他在山上熬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回來,偷偷潛伏進村子,偷偷殺那么一些人,吃點好的,再偷偷找個暗處隱藏。
他還沒來得及摸進村,先到這個落腳點緩緩神。
結果就發現了自己家被占了!
憤怒之余,尤江嘴角勾起了笑容。
好啊,那就從他家里開始殺!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
尤江的笑容凝固。
身后,有人?
他汗珠豆大豆大往下冒。
猛然轉過身。
入目所視,瞧見的卻是一張鐵青色的臉,臉上還有一道符!
那人好高大,一把抓住了他的咽喉,重重將他撞擊在巖石塊兒上,尤江動彈不得。
那人的穿著好古怪,居然是蟒袍?
尤江臉色慘白,且恐懼。
然后他瞧見了抓住他那高大蟒袍身影后的一個人。
一個女人。
“吃那么多人,你怎么能待在柜山村?柜山村的恐懼,就是讓你們弄得不夠純粹了。”
“你得換個地方。”
女人一邊整理著衣服上的泥土,一邊和尤江說。
尤江眼珠子瞪大,臉皮卻在抽搐。
“真是個瘋子,被魘魂捉著還能笑出來。”女人皺眉,眼中顯得嫌惡,不愿意再往前半步。
尤江沒有笑,他是有病而已。
相反,他此刻心顫,恐懼,還激動。
女人!
打開門,跟我走,殺了她!
腦子里莫名就冒出來這樣一段話。
被變成邪祟的短衫男人秦九么襲擊,險死還生,一直熬到今天,尤江也會思考。
為什么秦九么明明要殺他,卻還是說出怎么能走出繞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