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山鎮的邪祟,和他認知中的,不一樣!?
不,有一點一樣。
要裝作看不見邪祟?
獵取者?
可不對啊,獵取者是魘尸的一部分。
他所知的信息雖然不多,但這一點是清楚的。
山羊臉這番話中,有至關重要的兩個信息點。
一些人,一些邪祟,他們。
這就代表,這種邪祟存在,絕對不止一個兩個。
“所以……你所說的邪祟,他們能看得見我們,我們本不應該看得見他們,如果看見了,也要裝作沒看見?”羅彬眼皮微跳,試探地說。
五短身材的男人一怔,似是沒反應過來羅彬的腦回路。
山羊臉同樣愣了愣,才道:“你怎么會覺得,我們不應該看見他們?我和你說了,不要恐懼啊,記住,恐懼才是觸發邪祟將你們帶走的點,你們看得見他們,他們也看得見你們,別胡思亂想那么多。”
“嗯,我叫李淵,他是俞浩。”
“希望你們明天能活著。”
山羊臉李淵說完最后一句話,同五短身材的俞浩微微點頭,兩人遠離了平房,朝著更遠處走去。
天邊是通紅的,通紅中帶著一絲暗慘的黑。
夜幕,開始吞噬天光。
不是魘魂。
不是獵取者。
這里的確沒有燈油。
這里的邪祟,和柜山村的邪祟,真的不一樣?
恐懼……
簡簡單單的信息點,已然讓羅彬又得知了一些可能。
真就是用恐懼,來直擊自己內心嗎?
“怎么辦……”顧伊人小心翼翼的說。
“沒事,我們有油燈,有燈油,邪祟進不了屋,我們昨天就面對過邪祟了。那時候你在昏迷。”羅彬成竹在胸。
關上平房屋門,羅彬摸出來了油燈。
屋子中央有張桌子,桌子上方正對著的天花板,剛好有一根垂下來的電線,掛著鎢絲燈。
羅彬便站上桌,將細鐵絲拴在電線上,讓油燈垂了下來。
摸出來一個油包,分量剛好夠一夜燃燒。
將燈油灌入燈盞內,再摸出火柴,將燈芯點燃。
幽幽燃燒的燭火,雖然帶著一絲灼目感,但卻讓羅彬安心很多。
顧伊人同樣松了口氣,輕輕撫摸,舒緩心口。
緊接著,羅彬又摸出來一包燈油,咬破后,吮吸干凈。
顧伊人稍稍抿唇,怔怔看著羅彬的動作。
“怎么了?”羅彬將塑料紙放進兜里,覺得顧伊人的臉色有些奇怪。
“沒……沒事……”顧伊人扭頭看向他處,似是打量這個平房內其余布局。
羅彬從身上各個位置,摸出來了很多個油包。
紅白黃綠,各式各樣的塑料紙包鼓鼓囊囊。
還有一些變得干癟。
通過裂隙的時候,盡管羅彬萬分注意小心,卻還是壓破不少油包。
清點一遍,只有三十二個了。
乍一看,數量不少,每天晚上要點一個,自己得吃一個,再過十六天,油包就得告罄,夜里將直面邪祟,不安全。
還有自己的清醒,恐怕得用另一種方式來保持?
如果從明天開始呢?燈油只用來燒,提前就用另一種方法來維系自己的神志?
羅彬正思索應該怎么和顧伊人解釋這一切,卻瞧見顧伊人走向了一處房門,他立馬收起來油包,跟上了顧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