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并不代表不好,心急,往往才容易出事。”
“不動手,也并不代表著被掣肘,反而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眼看著破煞旗插在鎮口牌樓處,他卻不敢來摘。他感受到的壓抑和掣肘,要比你還多,還重。”
袁印信語速緩慢且平靜,莫乾都愣了愣。
羅彬沒多言,這個“漏洞”莫乾果然發現了,不過,這本身就是攻心之計,厶已經通過顧伊人的口剛告訴他,只不過莫乾一來就語速連珠,沒有給羅彬解釋的機會。
尚琉璃不像是莫乾那般剛硬,語態透著兩分恭敬,問袁印信。
“您打算怎么做?”
袁印信的手捋了捋下巴,盡管那里并沒有胡子。
他眼眸透著一絲深邃,說:“你們認為,管理者會怎么想呢?是你們去破壞了他的地盤,拿走了他的鎮物法器,并且保護了這個柜山鎮嗎?”
就這么一句話,便讓羅彬醍醐灌頂!
先前,羅彬就考慮過這一層面,管理者會想到是他們動手的么?
袁印信無疑是印證了他的推斷!
此刻,袁印信再道:“超過九成的概率,他不會覺得鎮上有什么人有本事做到這一切。他必然會懷疑自己人,柜山必然不可能只有幾個管理者,他會覺得,自己就要完成某件大事被人眼紅,此刻他應該在想,對方究竟是誰?他就會更忌憚,更惱火,更不滿。”
“他會忍無可忍的。”
“然后他會進入柜山鎮,在他這種心神紊亂的情況下,我會布局幾個方位,讓他無法發現你們,你們才能給他造成重創。”
“這,就是我的一部分想法。”
袁印信目光掃過尚琉璃,最終看向莫乾,說:“你覺得可滿意?”
一時間,莫乾都凝噎無聲。
饒是羅彬,此刻都心臟狂跳起來。
“您……和柜山的人,是一樣的人嗎?”顧伊人小聲提問:“觀山測水?”
袁印信默了片刻,回答:“我和九么都來自于道場,你不了解,因此你不清楚,張白膠有認知,所以他知道叫我袁先生。我不確定柜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不過我現在清楚,他們的一切,都是依托著山水而成,因此才有那句話,影響山的人,會被獵取。”
羅彬這才完全明白,秦九么為什么在柜山村看來那么特殊。
為什么秦九么能夠走到魘的身旁。
為什么這袁印信會被捉住之后困死。
他們的本事,足夠威脅到柜山的根本!
羅彬這思緒間。
尚琉璃的眼神都愈發深邃,愈發的……恭敬了?
莫乾重重吐了口濁氣,話音喑啞:“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和我們一樣,解決了這個管理者,拿到離開的法子,就離開。”
袁印信反問:“如果你破壞了一個人十分重要的地方,那個人有本事讓你終日活在夢魘之中,你就算躲起來,你能讓自己安心么?”
一時間,莫乾又無言。
袁印信才道:“重創了他,就讓他逃走便是,我們的目標并不是一個小嘍啰。”
這平平靜靜的一句話,無疑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場間眾人的心頭。
袁印信的膽,很大!
極大!
大得讓人有些窒息。
饒是羅彬,都只想過對抗管理者而已,讓管理者吃一個大虧,再嘗試捉住對方,逼問出離開之法,沒有一絲一毫的考慮過要去以卵擊石,去對付柜山之主。
不是羅彬沒有那個志氣,因為他的確沒有那個本事,硬著頭皮上,只是送死,沒有絲毫的價值。
袁印信,好大的口氣!
可轉念一想,袁印信為什么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