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
他,打開了一絲窗戶。
一股冷風頓時灌入屋內。
那人沒有轉身,沒有回來的舉動。
用于防護窗戶的鐵絲荊棘網破開了一個洞,大小剛好容一個人鉆過。
呼吸略急促,剛才那窗外人的可怕程度在羅彬心里再提升幾分,這樣的窗網,按道理來說都能擋住邪祟了,就算是兩腳羊一樣能防護,居然就被無聲無息地弄破?
腦中思緒飛快,羅彬不再猶豫,再度將窗戶拉得更開,就要竄出去。
先前他想溜,結果大屋里很多人。
鐵絲荊棘的防護網封著窗戶,他走不掉,只能看完書睡覺。
被那無臉莫名的存在破開鐵絲網,這就是離開的契機!
可偏偏這時,湛晴的話音貼著門傳入屋內。
“別出去!觀察者還在看著你。”
觀察者?
羅彬第一反應,是更仔細地掃視窗外,尤其是看著密林邊緣的位置,才發現另一個細節,剛才窗外人的衣服顏色灰黑,在這黑夜環境中格外隱蔽。
人至少得有十幾個,站在不同的位置,靜靜地看著群居屋望向。
他們的衣服不易分辨,他們的臉慘白沒有五官。
羅彬一數,算上剛才那個在窗外偷窺的,匯入了那群人中,總共他們有十六個,守著這群居屋。
關閉了窗戶,羅彬再打開自己房門,他發現大屋中的其余房間門都關閉了,即便是自己旁邊的三道門一樣閉合。
本身他是想問湛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很顯然湛晴并不想回答,羅彬只能作罷。
一來二去,這已經是后半夜,腦仁隱隱發痛,左手小拇指時而被捏一下,疼痛都快讓羅彬覺得麻木了。
重新躺上床,羅彬迫使自己睡覺。
意識渾渾噩噩地陷入睡眠狀態,邪祟的本能總算不能繼續干擾羅彬了。
次日當羅彬醒來時,沒有感受到溫潤初陽,只有窗外的灰暗。
起身從房間出去。
大門是敞開的,大屋內很安靜,只有一張桌旁有三人。
小麥膚色的湛晴,圓臉稍方,胡子拉碴的湛空,以及五六十歲,鬢角花白的酉陽。
“你們有事情要告訴我,對吧?”羅彬捏了捏眉心,態度要比昨天冷淡幾分。
三人相視一眼,湛空圓臉上帶了一絲笑容,才說:“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天我們沒有一句騙人的話,只是,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完。”
“群居屋旁有觀察者,如果說,群居屋的人員無法滿足十六人,七天之內,觀察者會侵入群居屋。”
微噓一口氣,湛空稍稍停頓,再道:“吸納進來的新成員觀察者也會關注,有一些人不能留在這里,會被殺死的。剛好昨天是第七天,你要是不能留在群居屋里,不合規矩,你會死,緊接著,觀察者會將我們全部殺死。這個群居屋會淪陷。”
羅彬眉頭皺得更緊了,完全是不明所以。
這時,酉陽沉聲開口,說:“這是修建這些群居屋的人留下來的話,只可惜,你只有風水術的書,不會風水,當初那人說,群居屋用了不同材質建造,暗合符文,邪祟不會靠近這里,烏血藤不會蔓延到這里。只是修建屋子的材料,破壞了一些地方,招惹了觀察者,必須有十六個活人每夜住在屋中,激化符文,才能對觀察者,以及整個林子里的志怪有抵御作用。”
“一旦這個激化失效,觀察者不但會進來殺死所有人,更會撕下我們的臉皮,偽裝成我們。不是所有的群居屋都安全,有的地方早就被觀察者取代了。”
稍稍一頓,酉陽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昨晚上想走,可你現在不能走,你一走,我們這群人七天之后就會死。”
“況且,你走了對自己也沒有好處,你追殺不到你想找的仇家,自己也會死在這里,報團取暖才是最好的選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