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溪的唐裝始終寬大了些,上官星月其實并不算嬌小,都給人一種嬌小的錯覺。
上官星月坐在床沿,雙手撐著,腳后跟落地,頭微微仰起。
和羅彬對視,她眼眸中出現一絲喜悅,快速站起身來,又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要靠近羅彬。
羅彬抬手按在腰間,神態冷冽下來。
上官星月頓足,沒有繼續往前,她貝齒輕咬,楚楚可憐地看著羅彬。
“你不能相信那個人。”
“雖然他說的話,聽起來是那么回事兒,讓你信任,甚至我都應該信任,可他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他必然有目的。”
“我推斷,是因為他成了喪家之犬,沒有了落腳之地,想要找一個地方,鳩占鵲巢。”
“柜山,就是他的選擇!”
上官星月言之鑿鑿!
羅彬心頭一凜。
這其實是他先前用來勸說和慫恿秦天傾的事情,讓這個成為秦天傾的動機。
沒想到,上官星月居然分析了出來?只不過,上官星月是認為秦天傾自己那么想的。
“師尊很好,對每一個弟子都悉心教導,哪怕是李云逸。只不過,李云逸暗中計算柜山,惹惱了師尊,就便是這樣,師尊最開始也沒想將李云逸怎么樣。”
“你出現了,他甚至還讓你去柜山鎮,讓李云逸當你的磨刀石,如果李云逸聰明一些,他應該和盤托出事情,而不是下毒手。”
“師尊才只能順應發展,讓你進浮龜山。”
“李云逸想要掠奪柜山,你掠奪浮龜山,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兒。”
“你是師尊最后一個關門弟子了,是他最中意的人。”
“師尊不會傷害你,可我們也不能帶回去不確定的人。”
“那個秦天傾,是有問題的,你我都不能太過信任他。”
“師弟,我們真的該走了。”
上官星月分外誠懇。
羅彬一動不動,還是站在原地。
上官星月這一番言論,他完全無動于衷。
秦天傾是在攻心。
好像有一點用,好像又沒有用?
畢竟,上官星月沒有那么單純,不會那么容易被套進去。
因此,羅彬不能做出什么,去破壞了秦天傾的布局。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秦天傾。
陡然間,上官星月扭頭,死死地盯著秦天傾。
“你,偷聽?”她眼中驚怒更多。
“算也不算,你對我們來說,畢竟是個危險的人物,我對你和盤托出,你卻要帶羅彬走,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認知或許是錯誤的呢?”
“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么?”秦天傾面不改色的說。
上官星月沒吭聲,還是那副表情,還是警惕無比的盯著秦天傾。
秦天傾淡淡地說了句:“你認為,你的師尊,袁印信,會怎么對羅先生?”
上官星月眉頭稍微一皺,才說:“當然是教授師弟一切,柜山是需要傳承的,師尊已經老了,他一直沒有在我們中選出一個傳人,柜山需要新主。”
“所以,羅彬會當這個主?”秦天傾若有所思:“你確定?”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質疑我師尊么?”上官星月冷冰冰地看著秦天傾。
“你對羅彬的好,是自發的行為,還是你師尊的任命呢?”秦天傾沒有理會上官星月,再度發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