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索知道貓學派的獵魔人就在乎錢,給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
“叮當~”
一個裝飾精美的大錢袋被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特雷修斯坐下后,卻沒有將視線放在錢袋上,而是仔細觀察國王的表情變化。
發現哈克索似乎對參加學徒斗技大賽的狼學派獵魔人的實力真的不知情,他才道:
“委托失敗了。”
“失敗了?”哈克索臉上的肥肉一抖,粗條條的眉毛像毛毛蟲一樣扭曲起來了。
“失敗了是什么意思?”
哈克索沉聲重復了一遍。
“你給的情報有問題,狼學派的隊伍中不止一個獵魔人大師,我派了五個貓學派的精銳獵魔人過去,最后只活下來三個。”
特雷修斯死死盯著哈克索。
凌然的殺氣宛若實質。
渾濁的暗黃色貓眼令科德溫的國王不適地扭了扭肥胖的身體。
但隨后似乎覺著這個動作像是怕了眼前的怪胎。
于是。
“啪!”
哈克索右手猛地拍向橡木桌。
“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是我故意給了你錯誤的情報,讓你們去送死!”
“鏘!”
帳篷內的侍衛瞬間拔出了寒光閃閃的長劍,逼視著特雷修斯。
帳篷內的氛圍頓時凝重了起來。
面對凜然的刀劍,坐在木椅上的獵魔人安穩如山,動都沒有動一下。
沉默幾秒后,他道:
“弗萊迪卡、布萊特、賓虛、賓度……”
“弗萊迪卡和布萊特死了,賓虛和賓度雖然平安回來,但受傷很重……”
平安歸來,但受傷很重……
特雷修斯說得沒頭沒尾,自相矛盾。
不過哈克索聞言愣了一下,看著面無表情的特雷修斯,似乎想到了什么。
“賓虛、賓度、弗萊迪卡……”
他呢喃了幾句后,似乎在回憶。
一旁的侍從走了過來,貼著他的耳朵:
“國王陛下,賓虛和賓度是前幾天在王城殺了很多守衛的獵魔人。”
“弗萊迪卡,則是貓學派最出名的瘋子,喜歡折磨與虐殺,為了扶植貓學派對抗狼學派,我們為他處理了很多麻煩……”
哈克索擺擺手,侍從恭敬地退下。
“鏘~”
侍衛們也齊齊收劍歸鞘。
瞇起眼睛,哈克索仔細看了眼前貓學派的領袖兩眼。
幾秒鐘后,他忽然問道:
“伱確定賓虛和賓度傷重不治了嗎?”
特雷修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哈克索見狀嚴肅了起來。
“值得嗎,特雷修斯大師?”
“記得沒錯的話,貓學派現在也不過才十來個獵魔人而已,這一下子又少了四個獵魔人……”
特雷修斯打斷道:
“與學派的存續比起來,幾個只知道敗壞學派名聲的害群之馬而已,不值一提,況且……”
停頓一下后,特雷修斯嘆了口氣:
“若是再這樣下去,等狼學派被解決之后,應該就輪到我們了吧!”
“怎么會呢……”哈克索愣了一下,正要解釋。
特雷修斯盯著他的雙眼:
“國王陛下,與其他高高在上的獵魔人學派不同……”
“我們貓學派生于市井,又替達官貴人們干一些臟活,總有些風聲會傳入野貓們的耳朵中。”
哈克索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與那雙令人不適的貓瞳對上視線。
“你想要什么?”
“學派的存續,僅此而已。”特雷修斯道.
“可以,但是僅僅只是那四個人……不夠,斗技大賽后,你們貓學派只能留下三個獵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