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相差也就半天,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
“但索伊……”艾林有些猶豫。
艾達·艾敏直視著他的雙眼,打斷道:“比起索伊傷勢會不會在這半天的時間里一落千丈,你不該更擔心那所謂的二次突變能否療愈他嗎?”
艾林不說話了,他確實對二次突變能否治愈索伊的傷勢,沒有百分百的信心。
他只是揣測著,或者說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當然,這一點他不可能和眼前艾恩·希迪的通曉者言說。
于是。
“你在班·阿德是怎么認出我身份的?”他轉移話題,“你預言到了我會在那時,出現在班·阿德?”
艾達·艾敏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死抓不放:
“沒有人能預言奇跡之子,命運為你遮掩行蹤,使你在占卜和預言之中都是空白,我自然也不行。”
“那為什么?”
“因為我見過你,艾林,”艾達·艾敏道,“十三年前,薇拉抱著你找到了我,讓我為你預言未來,瘋狂地竟想抗爭命運的抉擇……”
“等等,”艾林聽著聽著皺起了眉毛,打斷道:“你剛剛才說無人能預言我,又怎么會因為十三年前見過的那一面,在十三年后認出我?”
“沒錯,”艾達·艾敏點點頭,“但‘空白’也是一種結果,我無法預言你,直接看清你未來的片段,但我可以從他人的占卜中,看到水晶球中的‘空白’。”
“十三年前,我在薇拉的未來中看見了她抱著懷中的‘空白’,來到了凱爾莫罕。”
“十三年后,我在班·阿德看見了你和維瑟米爾,占卜維瑟米爾的來意是正常的,卻占卜不到你的未來。”
“我自然知道‘你’是誰……”
艾林臉色不太好看。
那豈不是只要占卜他,卻占卜不到他的存在,就知道了他“奇跡之子”的身份?
“不用擔心。”
艾達·艾敏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安慰道:
“一個剛出山的獵魔人學徒,當然沒有必要隱藏自身在命運長河的軌跡。”
“但一個聲名鵲起卻四面樹敵,同時又有一個煉金大師的女術士導師的獵魔人大師,隱藏起來,卻一點都不奇怪。”
“屏蔽占卜不少方法,其他人占卜不到你,只會以為你警惕起來了。”
艾林聞言,頓時松了口氣。
但他張了張嘴正想再問些什么的時候,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魔源威戈佛特茲。
一個多月前,威戈佛特茲和莉迪亞·凡·布雷德沃特能找到他們,肯定是用了占卜一類的法術和儀式。
那時的威戈佛特茲,有沒有發現他的特殊?
“怎么了?”艾達·艾敏問道。
艾林還沒來得及敷衍,轱轆轱轆前行的馬車忽然停了。
“貴客們,鮑克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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