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反而看不懂,范康捷為什么這么驚訝。
“你這社交能力,做副部長真是屈才了。”
范康捷一臉欣慰,心中的石頭也算放了下來。
既然輿論問題解決了,現在是時候收尾了。
他坐在主面試官的位置上說道:“薛睿,今天的事是我們做的不對……”
然而他發現薛睿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一個勁的敲著紙杯子,沖程念使了個眼色。
程念面帶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直到她看見薛睿笑著點點頭。
“唉~”程念在心中嘆息一聲,拿起水壺走過去給薛睿沏茶。
程念個子很小,長相頗為秀氣,手腕上的紅繩上穿著幾個銀色的小鈴鐺,走起路來發出細微的脆響聲。
薛睿在接水杯的時候挑了下引人注目的小鈴鐺:“我小時候也有同款,可惜……”
“可惜什么?”程念追問道。
薛睿搖搖頭:“可惜男人只能戴到三四歲,再戴會被人說幼稚。”
“你這是搭訕的新套路嗎?我把茶壺放你后面了,想喝你自己倒。”程念搖搖頭,覺得薛睿一直在逗自己玩。
“以后記得雙手遞茶,紙杯子燙手。”薛睿抿了口水說道。
“以后?”
程念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薛睿不會是想直接做部長吧,然后讓她天天遞茶?
可薛睿和外聯部鬧這么大的矛盾,怎么可能還來外聯部?
她站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著薛睿,痞里痞氣的新生她見多了,但薛睿只是帶點痞痞的氣質,實則有勇有謀,面對眾多學長也不犯怵。
現在薛睿一人對峙好幾人,氣勢上竟絲毫不落下風。
范康捷自覺被薛睿無視,甚至還當著他的面使喚學生會干部,他心中莫名生出一團火氣,但想到薛睿和李書記的關系,他硬生生把怒火壓了回去。
“太囂張了,我都沒這么使喚過程念,他要是來我這里,我非得治治他。”一旁的生活部部長低聲說道。
紀檢部部長貼過去:“對,等他進來把雜活全丟給他,逼他自己滾蛋。”
“嗯,到時候所有部員都說他工作能力不行,書記也不好說什么。”
“就是,這么多人還治不了他了?誰罩著都沒用……”
薛睿沒聽清兩人在討論什么,但他能感覺到滿滿的惡意,他扯著嗓子道:
“你倆鬼鬼祟祟嘀咕什么?是不是憋著勁使壞呢?”
“咳咳。”范康捷輕咳兩聲,示意兩人小點聲密謀。
程念捏著眉心,薛睿又罵了兩個部長,簡直是一個人硬剛整個學生會。
李書記即便再護短,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人反駁整個學生會,薛睿哪來這么大的底氣?
“你想去哪個部門我說了就能算,不用參加面試。”范康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那你商量這么久?”薛睿不滿道。
“我覺得你應變能力不錯,直接做副部長吧,部長需要走流程,短期內不可以。”
范康捷這話的意思不僅是說明了自己權力的極限,更是給薛睿畫了個餅。
實際上,等把今天的事圓過去,以后薛睿還是得受他掣肘。
薛睿并不在乎副部長的事情,他突然發現這群人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絲輕蔑,好似有了什么主心骨,但他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