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了,不開也放不了幾年了。”
陳深自言自語的拿出兩只酒杯,他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后,灑脫一笑道:
“嘗嘗吧。”
此時的薛睿心情有些許的沉重,他已然猜到了這瓶“杏花村”汾酒的來歷。
這瓶酒存了十八年,陳婷婷今年恰好十八歲。
民間有在女兒出生時存酒的習慣,等待女兒出嫁那天啟封……
酒里藏著陳深對陳婷婷的愛,如今陳深給薛睿倒了一杯,薛睿不得不硬著頭皮坐下。
薛睿先是把酒放到鼻前聞了聞,汾酒特有的清香涌入鼻腔,帶著一絲清淡的果味。
陳深心中苦澀,他從沒把兩個孩子的感情當回事,總覺得女兒還小。
可再過半年,女兒就要出去上大學了……
“對你來說,或許算不得什么好酒。”陳深感慨道。
以薛睿的優秀,看不上他女兒也是很正常的。
“杏花村還不夠好?只要小學能順利畢業,都記得這個名字。”
薛睿雙手捧起酒杯,把杯沿壓的很低,和陳深輕輕一碰。
“就會撿好聽的說。”陳深打趣道。
……
推杯換盞間,墻上的鐘表已然走到了十點,陳婷婷趴在房門口聽著兩人的交談,嘴角微微低垂。
她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薛睿這次回來并不是因為他,而是要辦理大型集會的手續,需要公安部門的許可,是找她爸爸的,來看她只是順手的事。
“現在的年輕人,喝酒就喝酒,總喜歡摻著喝,再好的酒都被糟蹋了,小睿你可千萬不敢啊。”
陳深臉頰泛紅,聲音比平時大了一份。
薛睿同樣有些迷迷糊糊的,這幅年輕的身體沒受過酒精磨練,酒量實在太差了,如今他說話都有些打結:
“陳叔……您說的太對了,不過我現在該走了。”
“我送你吧。”陳深說著起身扶起薛睿。
“喝…喝酒不開車,你這是知法犯法,我叫個代駕自己回去。”薛睿拿出手機翻著軟件,卻怎么也看不清字。
突然,陳婷婷站了出來:“爸,薛睿不是明天要去辦手續嗎?讓他睡咱們家里,明早你帶過去不就好了?”
“這怎么行?我給他去附近開個酒店。”陳深皺眉拒絕。
“他要是吐了怎么辦?在家里我好照顧他。”
陳婷婷氣鼓鼓說道,她鉆到薛睿另一條胳膊下面,把薛睿往自己房間里帶去。
突然,薛睿喃喃不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曦曦,給我手機充電。”
陳婷婷身子僵在原地,怎么還有林若曦的事?
她接過手機一看,薛睿的手機壁紙赫然就是林若曦的照片。
二號情敵才是贏家?
頭號情敵沒告訴她啊!
難道說……顧慕雪并不知情?
突然,她肩膀上一輕,薛睿被陳深架走了。
“婷婷,今晚我和薛睿睡客房,你也早點睡。”
陳深認為自己女兒說的有道理,他以前就碰到過一起離奇的案子,死者的死因十分奇葩:醉酒后嘔吐物堵塞氣管,機械性窒息死亡。
他今晚得看好薛睿,不能讓薛睿平躺著睡覺。
“哎?”陳婷婷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空落落的。
張倩從房間里走出來,開玩笑道:“他今晚在咱家睡,你有什么不開心的?”
陳婷婷噘著嘴:“哼,媽媽也是騙子。”
“啊?”張倩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