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薛睿抻了個懶腰,下意識往身子兩旁摸去。
沒有小丫頭的熱烈的擁抱,也沒有小妮子捏他的鼻子……
薛睿猛地睜開眼,他想起昨晚發生什么事了。
僅僅半斤的白酒,他斷片了?
他下意識在身邊尋找手機,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
媽的,手機落在陳婷婷手里了。
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又來了,他現在人在哪?
身下粗糙厚實的棉麻床單,讓薛睿意識到這里絕不是什么酒店,極大概率在陳婷婷家里。
可…身上的衣服呢?
怎么就剩個海綿寶寶平角褲了?
陳婷婷!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陳……”薛睿剛想喊點什么,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模糊的交談聲。
房門外。
“陳隊,我今天調休,你就讓我睡個懶覺唄。”一位三十來歲的警察無精打采的說道。
“江衛,你怎么穿制服來的,我沒說是私事嗎?”陳深刻意把聲音壓低了一份。
身后另一個年輕人同樣穿著制服:“陳隊,我們虧了啊。”
“這樣,你們早上陪我辦點事,下午回去上班,算你們沒休。”陳深笑道。
“額,半天也行……”
江衛縮著脖子,學著陳深的語氣壓低聲音道:“嫂子還沒醒?”
“她送婷婷上學去了,家里有客人還沒醒,你和小李動靜小點。”陳深轉過身,帶兩人走進客廳。
走進客廳后,江衛在空氣中嗅了嗅,小聲道:“你岳丈來了?”
他和一旁的同事對視一眼,露出你懂我懂的笑容。
他們這位隊長背景可不一般,平時別說他們叫不出去,就連領導家里的酒局,陳深也從來不給面子。
所以,這位客人的身份讓他們極為好奇。
誰有這么大的臉?
“你們總打聽我家里事干什么?”陳深沒好氣道。
“汾酒,年頭還不短,對不對?”李姓警察閉著眼,故作高深道。
“鼻子這么靈?咱們隊里也算是有警犬了。”陳深被逗樂了。
他轉過身坐在沙發上,發現酒瓶還在茶幾上擺著呢……
“那可說定了,按警犬的標準給我發伙食費。”
兩人嬉笑著坐下,打量起眼前的白酒。
“臥槽!陳隊您把這瓶酒開了?”江衛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陳深算是他半個師傅,他對陳深家里情況了解不少,這瓶酒的意義他是知道的。
難道,陳婷婷要嫁人了?
不會吧……剛才不還說去學校上學了嗎?
“起這么早,你們吃早飯沒?”
陳深選擇轉移話題,把一盤包子遞到兩人面前。
昨天的事情實在太過離譜,他現在想想都覺得暈乎乎的,更別提和外人說起。
不過今早也有一件怪事,陳婷婷不僅沒有賴床,甚至早早起來給全家做了早飯,吃飯的時候手里還舉著一本書,目不轉睛的研讀。
他閨女一夜之間成熟穩重了許多,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像是換了個人。
他本以為陳婷婷對薛睿死心了,找到了自己生活的重心。
但現實是,陳婷婷臨走前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丟了句狠話:
“老陳,把薛睿的分扣你頭上,誰讓你按喇叭的?”
而且,現在的餐桌上還有兩盤菜被封存起來,說是專門給薛睿留的,衛生間還有準備的新牙刷,弄得他以為家里要添一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