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怕。”季海冒著冷汗,把礦泉水瓶蓋擰開,遞到陳源的嘴邊。
“開……開慢點,”陳源使勁晃了晃手,“我踏馬想吐。”
喝酒喝的太多,有一些人會臉色潮紅,更有甚者會從額頭紅到脖子根,如同義薄云天的關公一樣。
有科學解釋,表示這是酒精過敏的情況。
陳源從來不會臉紅。
反之,喝得酒越多,他的臉頰就會越蒼白。
此時他嗜酒過度的外在表現是臉頰白的慘無人色,看起來挺恐怖的,而且他的意識已經有些迷離了,整個人癱倒在后座。
作為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他的酒量當然沒法跟這些久經摔打的老妖怪們比,這一場酒局為了表現誠意,陳源可謂是一口酒都沒有逃。
這些領導們都是識大體的人,并沒有人非要勸酒,而僅僅是大家一起舉杯的這個節奏,陳源就已經喝成了這樣。
季海看在眼里,內心不免一陣嘆息。
在華夏這個人情社會里,別說是江氏總裁的兒子,哪怕是大科學家霍金來了也得轉著圈敬酒。
而這樣的飯局,季海想擋酒都沒有資格。
“江總,今天你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再去東京了,不妨我訂個酒店你休息一天,姜秘書的妹妹那邊我會解釋。”
“解釋……解釋沒用,”陳源一把扯過季海遞過來的嘔吐袋,臉頰對準了袋口,“答應的事情做不到,回頭不還得挨罵?現在就去機場,我們坐江氏的私人飛機去……”
聲音透過嘔吐袋,變得有些悶,嗡嗡的悶聲聽著就讓人覺得難受。
“怎么可能會挨罵?你現在也是為了姜家的事情在努力,因此責怪你也太說不過去了。”
“無需再說了,”低頭半天,沒吐出來,陳源索性躺了下來,“我現在頭暈暈的,司機聽我的直接去機場,到地方了叫我……”
講完。
陳源直接頭一歪,死死的閉住眼睛。
他眉頭蹙起,正忍受著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內心當然是在后悔,發著誓言以后再也不要喝這么多了。
無論面對誰也不會再過量了。
這難受的滋味實在是太折磨了。
二十分鐘的車程。
對于陳源來說如同才過了幾十秒。
等他被叫醒,瞇著眼睛從車坐上爬起看向外面的時候,已經到機場了。
陳源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從打開的車門處爬了出去,他在醉酒的狀態下覺得自己并沒有出多大的洋相,但在司機和季海的眼中,他幾乎是用爬的方式下了車。
“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現在感覺——嘔!”
陳源剛站穩,那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襲來,他低下頭瞬間就開始嘔吐。
那副狼狽的慘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好在,吐完之后,他感覺舒服多了。
連眼神都清明了。
旁邊的司機趕緊遞過來礦泉水讓他漱口。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