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可禁錮術法消隱真訣,您為甚還能施展?”趙尋安沉聲說:
“道法玄妙佛法微妙,你以道法做障我以佛法破障,一極大一極小,所調法則不同,自然漏洞百出。”
“咳咳,如此說來,佛家威能卻不是遠超道家?”
漆雕波翔輕咳著問,趙尋安搖頭:
“境界為上,無所謂哪般強橫,只是你終日隱修所見過于短,不解其意,自然受制于中。”
“不愧是大師,我這所謂天縱與您相比,真就差了許多。”
漆雕波翔嘆氣拱手,認輸。
見他轉身欲走,趙尋安揚聲喚住,好奇問:
“可能告知,仙途是如何斷的?”
之前聽凌霄仙尊言語時未曾入腦,可這些時日思量卻覺好奇,真就未曾想過,仙途還能斷了。
漆雕波翔思量許久,終究嘆氣說:
“卻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當時已然看到渡劫門戶,卻在一日機緣步入一方綠洲后斷了仙途。”
“諸般修士無論境界天資,即便攀登不上,可終究能看到那條路,但從那方綠洲離開后,我的眼前便是虛空一片,前路消散一空,再無半點可見。”
漆雕波翔說的感慨,趙尋安卻是聽得迷糊,忍不住開口:
“便步入就失了仙途,那個綠洲是何來頭?”
“我曾問過諸多修士皆是不知,當年也是因著一位至交好友去的,誰成想卻因之斷了仙途。”
漆雕波翔苦笑著說,言語里并未詳說,顯見有些不能言的東西。
趙尋安聞言咧嘴,顯見是被所謂至交好友騙了,大世界千奇百怪諸般都有,九成九中了手段。
“仙途斷了之后,便沒尋你那至交好友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自那以后再未見面,只是與我留有一莫名其妙言語。”
漆雕波翔嘆氣,見趙尋安滿臉好奇,便苦笑著說:
“兄弟便是用來坑的,莫怪大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無期!”
趙尋安忍不住倒吸涼氣,何為交友不慎,漆雕波翔便是。
“聽來怎就賤賤的,便沒尋長于醫術的看過?”
“看了諸多,無用。”
漆雕波翔再嘆氣,趙尋安近前,揚手灌下一瓶靈液,也與他一瓶,隨后捉取手腕診。
見趙尋安如此漆雕波翔無有半點戒心,想要自己性命剛剛便取了,用不到現如今下黑手,再者綠洲大師醫術精湛也是有所耳聞,說不得,真會有些變化。
趙尋安探入真氣,神識往漆雕波翔識海奔去,卻在接觸剎那被一團白光籠罩。
“大師吶?”
漆雕波翔滿臉懵,一團白光與己體內沖出,緊接趙尋安便消失不見。
“彼其娘之,這里到底是真還是幻?”
趙尋安俯身捉一草枝入口,清甜里帶著些許苦澀,與真正草枝一般無二。
白光過后趙尋安便到了眼前所在,一方幽靜林間坡地,正值仲夏時節,花開,正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