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保佑,數萬仙家相爭,真就太過兇殘!”
金算盤一瘸一拐的走來,伸出的手抖個不停,差點把指頭戳到趙尋安的鼻孔里。
趙尋安揚手與他一個巴掌,待他吃痛張嘴便與他塞了一大把丹藥,金算盤一邊嚼一邊不滿地說:
“就不能與個靈液,丹藥恢復太慢。”
“屁大點事便想靈液,你當那是大風吹來的?”
與金算盤翻個白眼,趙尋安問起內里情景,半柱香后數十教習大聲呼喊,領著千人往更高一層的云海飛去。
又上千余丈,一眾仙家落在一處除了一扇金門再無其他的灰白色云端,讓一眾人等排隊步入,而領了金色號牌的趙尋安,卻是第一個。
“噫吁嚱,難不成這金色號牌,竟然只得我一個?!”
趙尋安看看身后眾人,手中皆是墨綠色的號牌,忍不住驚奇的問,魏教習笑著點頭:
“趙大德鶴立雞群,院長親自點的將,自然與眾不同。”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禁不住咧嘴,千人里仙君也有幾個,卻只有自己特殊,眾目睽睽之下屬實有些不太自在。
“莫糾結了,趕緊入,后邊都等著那!”
魏教習催促,趙尋安點頭,一步邁入。
悠然仙府所在道山一處山谷,仙府院長裘伯庸抬頭望向天際,輕聲說:
“因之開啟上古幻境,是不是有些過了?”
坐在對面的山老搖頭:
“半點不過,趙尋安不屬中土魂魄怪異,本當如流星般劃過消散,誰成想卻能奪緣重啟,乃天地間最大變數,便中土大千往復也因之生變。”
“融于元點許久未曾顯化的師尊因之現行,關乎不止中土大千,希望落處乃是無窮,如何能不入心?”
裘伯庸聞言輕搖頭,忍不住再次仰頭望向天際,不過落處,卻是無盡高:
“竟能引得無上現行,未曾想這趙尋安如此不凡,足道,你應早些與我說,與他些許幫襯終究好。”
聽聞裘伯庸之言山老用力搖頭:
“萬萬不可,變數之所以不凡,便在于隨他心意不受掌控,若得幫襯可不就是把他往循序里推?”
“若是如此中土大千豈不又回所謂正途,諸般重復,又哪有希望可言?”
裘伯庸沉默少許終究點頭,嘆服的說:
“不愧是無上弟子,眼界確實超乎我等駁雜,但愿這次,真就能得到變化!”
山老點頭:
“希望如此,中土大千已經經不得重復,若這次再失敗,恐怕真就終結,所有記憶里的一切徹底消散。”
“你我這等喜好緬懷的腦子可不一片空白?”
“以上古根基與他補不牽因果,卻是如今的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我這是,在做甚?”
趙尋安窩坐在草垛里,有些迷茫的看著稻田里勞作的耕牛老農,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
“小少爺,怎地在這發呆,難不成是挨了舉人老爺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