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宮有規矩,除三宗罪外不得殺束發之下,我等昊天門徒自當守,不過與你些微懲處倒是應當。”
補天士獰笑一劍刺向趙尋安肩頭,趙尋安未曾躲閃再次大吼帶劍擋,偏斜劍鋒剎那拼盡全力刺!
當年雙親慘死是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兒,哪怕之后被大乾官家封為清涼府城隍,卻依舊是趙尋安心中無法修補的痛。
雖說因著幻境諸多記憶被封禁,便身軀也化作少年,但來自心靈最深處的痛楚從未消散,便上古幻境里的道法也封禁不得。
如今趙尋安就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自己死,也不能讓這些忘八端傷到爹爹娘親半點!
“噗~!”
秋水長劍鋒銳,筆直刺入補天士斜肋,若非骨頭格擋說不得立時穿透。
“小雜碎你是在找死!”
一旁的胖補天士大怒,抬腳踹向趙尋安的腦袋,誰成想趙尋安一個旋身避讓同時抽劍再刺,在洞穿胖補天士大腿剎那一個斜挑,與他開出一個大大的豁口。
鮮紅血水噴涌而出,扎長不止的傷口翻卷,露出內里暗紅肌腱粉白脂肪,胖補天士仰倒在地掐著大腿大聲哀嚎,這般景象嚇壞了所有人。
兩位補天士緊忙上前救治同門,趙承祿滿頭大汗把氣喘吁吁的趙尋安扯到一邊護在身后,眼前變故真就與他天大的驚。
先是被補天士尋上門,沒等說明來意自家小子便發了瘋,就那恐怖的傷口,一個不好便會要人性命!
不過趙承祿未曾喝罵,知曉自家小子秉性,今日這般做派,必然有些緣由。
“爸,他們因著異端之名想要殺你和娘親......”
雖說不知自己是如何知道的,趙尋安還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緣由說個明白,趙承祿原本煞白的面色又透了幾分灰青。
如此想來平日里自己的言語確實過于張狂,卻把這些蛀蟲一般的補天士給引了過來!
“尋安,你是如何知道的?”
趙氏把趙尋安和嚇呆了的趙萍兒攬進懷,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趙尋安聞言卻是懵了,是啊,自己是如何知道的?
正在愣神,吞下丹藥用了止血符箓的三個補天士怒吼撲來,一家四口緊忙往院子里躲,門閂剛剛放上便被大力踹的粉碎。
三位補天士仗劍沖入院子,見趙尋安瘋狂大吼撲來,抖手便是一記定身咒將他定住。
如此術法實乃小道,莫說煉氣士,便勇武一點的武者也是無用,可趙尋安不過舞勺之年,身子孱弱,卻是無力掙脫,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小雜碎,今個便宰了你,刨心挖肺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胖補天士怒吼上前,舉劍便待刺下,趙承祿見了抄起放在門前的一根棗木棍子大吼打來,卻被噌噌兩劍斬斷。
“噗~”
符劍橫掃,趙承祿腦袋立時飛起,血水飛濺,把院落里栽種的素白牡丹染得血紅。
“夫君~~~!”
趙氏大吼撲來,失魂落魄的抱住趙承祿到底的身軀,羅裙立時紅了大片。
“異端,便不當存于世!”
胖補天士獰笑著說,手中符劍再揮,趙氏頭顱飛起,熾熱血水與趙承祿的交融,難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