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草原人分成了兩部,一部屬王庭一部屬帝國,所以巴拉的兒子在帝國城關服役,而原本血脈相同的草原人,卻因之成了敵對兩方。
不過終究是血脈相連,那位叛出帝國的錢大人未來之前,歸屬帝國這邊的草原人與王庭關系也算不得壞,都是吉祥天的信徒,往來走動也是頻繁。
可自那位錢大抵達王庭成了一人之下的左賢王后,立時開始收緊兩部草原人之間的交往,更在要地筑起土城。
之后不時發生王庭騎兵騷擾帝國這邊牧場的事情,不過也只是掠奪些牛羊財帛,卻未想到,如今竟然連女子都要搶!
“前幾日安達來時與我說過,王庭欲待絕了我等帝國所屬草原人的種,當時只當是笑話,如今看來卻是真。”
“母馬沒了,還如何能有馳騁草原的小馬駒?”
“只是真就不明白,王庭大汗為甚如此做,可不就是把我等草原人,徹底推向帝國?”
巴拉語氣蕭瑟的說,趙尋安輕輕把桑花放下,將其兩手收于胸前,那是吉祥天信徒歸去的禮儀。
“刀子真就有些小,不過,倒也湊活了。”
掂掂手中只得二尺的黃石刀,趙尋安嘟噥著說,大步往為首的王庭騎兵頭目奔去。
其他騎兵手中皆是四尺寬刃彎刀,唯獨他的卻是一把五尺窄刀,與桑花心口那處傷口吻合,行兇者是誰不用問。
“找死!”
眼見趙尋安沖來,騎兵頭目揮手,身旁護衛立時御馬前沖,黝黑騎槍挺起,直沖趙尋安刺去。
原本狂奔的趙尋安一個滑身躲開,前沖的速度翻倍,不及五息便到騎兵頭目身前,先以黃石刀架住刺來的騎槍,隨后一拳狠狠落在戰馬顱側。
“嘭!”
看似簡單的揮拳威力驚人,以鐵甲附面的馬頭被趙尋安一拳打的形變,血水噴涌而出,戰馬未及發出哀鳴便轟然倒地。
匆忙躍起的騎兵頭目還在空中便被趙尋安一把抓住腳踝,舞起沖地面啪啪兩下摔打便失了抵抗之力。
“殺了這個邪神信徒!”
二十余騎騎兵齊聲怒吼,挺起騎槍徑直沖來。
“巴拉老哥莫出手,護住家人便好!”
趙尋安取下騎兵頭目手里的五尺窄刀大吼,面對沖來的騎兵半分不讓,高高揚起的刀鋒左斬右劈,雙方交錯而過,三位騎兵人馬俱碎!
“巴圖魯?”
騎兵們驚呼,但手下動作不停,依舊三人一組沖來,怒吼中刺出手中騎槍,卻盡數被趙尋安輕松避開,五尺窄刀撩起又落,人馬尸塊血水四處飛濺!
小半柱香不到的時間,二十四騎只余六,剩下的無一人全尸,勇猛的草原騎兵終究膽怯,調轉馬頭逃往王庭那邊。
若是能夠斬殺,眾騎兵可以毫不猶豫的獻出自己性命,但眼前混沌刀客屬實恐怖,怕是能與王庭第一巴圖魯抗衡,根本不是己等用性命就可以堆砌死的。
既然毫無希望,那與之相搏便毫無價值,倒不如留得有用之身為王庭繼續效力,這才是吉祥天信眾當有的覺悟。
“跑得掉?”
趙尋安輕搖頭,懷中攬月與桑皮弓上弦,一把抓起六支狼牙箭,急速撒放!
便聽咄咄聲音不斷,六位騎兵應聲落地,狂奔的戰馬駐足轉身,來到主人面前不停嘶鳴。
“......百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