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趙尋安表現巴拉面色大變,一隊騎兵便對上一都精銳步兵也能輕松取勝,卻被趙尋安如此輕松斬殺,眼前這位腦子混亂來處莫名的刀客,最少也是位軍中推崇的百人敵。
烈火熊熊燃燒,王庭騎兵們的尸骸被燒的劈啪作響,趙尋安親手與桑花挖墳埋葬,未立墓碑只是種滿他處移來的野花,說不得幾場大雨便平了。
“臨死前能與你這百人敵同眠,桑花有福啊!”
巴拉嘆著氣說,大草原生活艱辛,朝生暮死也是常有,對親人歸去算不得太過悲傷,趙尋安搖搖頭沒有說話。
兩人身后是已經集結好的牲畜馬隊,牧場不能呆了,巴拉一家要去往關內,兒子在邊城總大小也是個官,再加如此多的牲畜馬匹,日子過得定然不差。
“如今草原爭端再起,你還是要去尋那家隱在草原的帝國叛官?”
巴拉沉聲問,趙尋安點頭:
“左右已經遺忘,原本便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可如今卻是定然要尋到!”
“這卻是為甚?”
“因為那家人的家主,姓錢!”
聽聞趙尋安言語巴拉呆住了,許久才聲音低沉的說:
“......那可是王庭一人之下的左賢王,你只一人,如何能敵?”
“王庭是群狼我是猛虎,若是靠近不得便采生,今日數百明日數千,七八九十年后,且看誰先撐不住?”
趙尋安咧嘴笑,潤白的牙齒閃爍寒光。
“桑花與你不過一晚,如此狠戾必遭天譴,可值得?”
“若是尋常婦人不說,桑花還是在室,我是她第一個男人,生死之間因果天大,陰陽融合終做混沌,那位錢大人,脫不了三千六百刀!”
說罷拱手,趙尋安大步離去。
車隊一路往邊城那邊行去,巴拉看看遠處已然模糊的身影,聲音清幽的說:
“恩怨分明,尋因果緣分定論,為人倒是坦蕩。”
身旁妻子聞言卻是皺眉:
“后邊言語有些過于狠戾,混沌二詞也是有些不妥。”
巴拉聽聞卻是笑了:
“好與不好不是你我能定,為人我喜,便看他處事如何了。”
“......這般俗世里的經歷,真就能看透一個人?”
婦人皺眉問,巴拉再笑:
“人心駁雜,怎能簡單看透?”
“不過尋得一點便好,其他便看天命,若是你我覺得好便是好,之前那般多的好上加好,中土大千何至于如此模樣?”
“且你我如今不過兩縷殘留意識,便如足道圣人所言,得一點便好,余下的,與你我無關了。”
婦人思量許久輕輕點頭,車隊城關慢慢虛妄,終究化作浮云朵朵。
以尋蹤石作引,趙尋安終究尋到那位左賢王所在,夜里突襲連斬精銳侍衛三百有余,最后驚動王庭大汗,派出第一巴圖魯做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