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蘇姒父母意外離世,大伯第一時間將蘇姒接了過去。
一開始,蘇姒以為大伯是顧及親情,沒想到他是另有所圖!
蘇姒的父親原是華海第一學府極有名望的教授,由于去世得太過突然,學校沒來得及找到合適的授課教授。
至那以后,一直是副教授的大伯坐上了父親的位置。
而蘇姒媽媽留下的服裝品牌,也被路雪以照看為由,“代替”看管。
同期,她跟著爺爺創作的一副畫,被學校送去參加全國大獎賽,拿到那屆不錯的名次,還收到皇家藝術學院的入學邀請。
那是所有設計師的夢想學府。
蘇姒到現在還能憶起,拿到邀請函的那刻興奮。
只是那次唯一僅有的留學名額,因為路雪設錯了日期,讓她成功錯過報道的航班。
第二天,她就看見路佳在朋友圈曬得“皇藝留學日常”。
到這一步,沒什么不明白的了。
大伯一家正像螞蟥一樣,吸走她父母留下最后的東西,包括她。
蘇姒無視大伯夫妻虛情假意的挽留,連夜搬走。
最后考上清大美術系,也算是給自己的夢圓上一點。
“喂,我在和你說話,聾了?”
蘇姒從回憶抽離,路佳正趾高氣昂擋著她的路。
對于她,蘇姒給不出什么好臉色。
徑直繞過她,冷淡道:“好狗不擋道。”
路佳追著她陰陽怪氣:“呦呦呦,做了傅家太太了不起啊!你老公還不是不要你,和其他女星天天上熱搜,在這擺什么臉!”
蘇姒無視她的挑釁,來到病房門口。
路佳察覺蘇姒反應不對勁,瞥見她手里拎的食盒,又看向她走向的病房。
那里面可只住了一位。
蘇姒和傅成州最近感情不和,難道是有了危機,打上那位的主意?
路佳變了臉,踩著高跟鞋快步拉住蘇姒敲門。
“蘇姒,你以為從小道消息買到徐先生的消息,隨便做點吃的,來這獻殷勤,就能給你老公拉合作?”
路佳見蘇姒沒反駁,心下越發確定猜想,語氣更加威脅:“呵呵,你別做夢了。別怪妹妹沒提醒,你這種靠床上位的女人,就算脫光在徐先生面前,他也瞧不上。”
半晌,蘇姒“噗嗤”笑出聲。
路佳憤怒地甩開她:“你笑什么?識相趕緊滾!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哦?是嗎,那他是你肖想的人?”蘇姒笑得意味不明:“我想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路雪阿姨的好本事。”
她刻意咬重“路雪”的名字。
更沒叫她嬸嬸。
當年路佳和她媽怎么來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路佳的臉青一陣,紫一陣,聲音變得尖銳:“蘇姒,你有什么臉說我媽!你自己什么下作手段不清楚嗎?別以為你嫁給傅成州就萬事大吉!強求的東西永遠不會有好下場!離了他,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是啊。”
蘇姒贊同地點頭,紅唇勾起:“就像你,偷走了皇藝的入學邀請函,不到三個月,就被學校勒令退學。”
“強求的東西,永遠不會有好下場。”
當年,路佳雖然擠走她的入學名額,但皇家藝術學院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的。
里面有天賦的天才數不勝數。
就算是吊車尾,都能碾死路佳八條街。
路佳那簡筆和素描都分不清的畫工,被那屆的同期廣為流傳。
短短三個月,她就被強制退學,毫無回轉余地。
路佳被戳到痛處,當年那件事,是插在她心里的一根毒刺!
“蘇姒!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在背后搗亂,見不得我好,才害得我被退學!我今天就要替你爸媽好好教訓你!”
路佳氣得整張臉都開始扭曲,巴掌高高揚起。
蘇姒面色不改,正要錯開,身后的病房門忽然打開。
手腕處傳來溫熱又熟悉的觸感,將她往室內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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