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心抱住喬愿晚,滿眼敵意地投向蘇姒。
昨天她跑回公寓后,害怕極了,將和蘇姒遇見的事說給了喬愿晚聽。
喬愿晚先是一番安撫。
又提了一句搬來之后,她從沒在公寓見過蘇姒。
傅雨心瞬間明白。
那肯定就是打聽到她搬來之后,媽媽才故意住到這個小區的!
她就說媽媽怎么可能會舍得放下她和爸爸。
就算失憶了,她還是那個登不上臺面,愛偷偷摸摸的媽媽!
傅成州盯著蘇姒的目光,因女兒的這番話,帶上了別樣的深意。
他和喬愿晚早在一周前,就預訂到了寺廟還愿的行程。
稍加打聽就能知道。
而且,他們還故意選了一向鮮有人走的西門。
要不是蘇姒提前找人查了,根本不會這么“巧合”的偶遇。
“你想見我和雨心,大可不必這么大費周章。”傅京州冷冷道。
蘇姒一字不吭,直下臺階。
只怕再多聽一句,她就要被這父女倆的想象力驚得隔夜雞湯倒胃了。
但在路過三人身側之際,手腕卻被人擒住。
“蘇姒,我在和你說話。”
男人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
蘇姒視線落在被他桎梏的手上,眉間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厭惡。
這副表情落到傅成州的眼里,讓他差點以為自己看眼花了。
蘇姒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因為厭惡他?
但很快,他便否認了這種可能。
要是她真的厭惡,應該第一時間甩開他。
而不是,擺出這樣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她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在蘇姒動手前,傅京州主動松開了手。
蘇姒冷漠的目光從下至上:“所以,你準備什么時候和我離婚?”
傅成州也盯著她看,目光極為復雜。
那天她從傅家離開后,他去查了監控。
查到喬愿晚的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畫面同時,他也看到蘇姒前后腳帶走了結婚證。
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失去記憶,對一個人的感情影響竟然會這么大。
他不可能在她這種不理智的時期答應離婚。
他現在,是這個家唯一理智的人。
傅成州穩住情緒問:“為什么著急離婚?”
蘇姒冷笑:“因為一想到和你這種人結婚,還孕有兒女,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嚇得到廟里求神拜佛想辦法。”
惡心人,她也會。
果然,傅成州的臉色更加難看:“蘇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喬愿晚故意出來打圓場:“小姒,你別和成州開玩笑了。你手里還拿著廟里的平安符呢,是給成州求的吧?成州,你就別和小姒置氣了。”
傅成州順著喬愿晚的話,果然看到蘇姒右手握著一道藍色的平安符。
是他會喜歡的樣式。
但蘇姒今天的話太過了,他不喜歡。
“以后別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我不需要。”
他本以為婚后這些年,蘇姒和當年那個女大學生相比,已經大有所變。
但如今看來,唯有這嘴硬的功夫,從不減當年。
明明關注他的行程,關心他的身體,還要拿離婚來氣他,引起他的注意。
傅成州抬起手,準備給她臺階,接走平安符。
“確實沒什么意義,畢竟這種事,你還是親自和你的小女友做會更加有意義。”蘇姒忽略他的手,直接將平安符揣到口袋,涼涼道:“趕緊簽離婚協議,別惡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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