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不遂人愿,剛到門口,高跟鞋跟突然卡在下水道的縫隙。
任憑她怎么拔都無動于衷。
今天有點倒霉透頂。
蘇姒忍不住地想。
忽而,一片陰影籠罩在身后。
男人高大的背影彎下,修長漂亮的手環住她的腳踝。
“撐住我。”
明明是命令式的語氣,蘇姒卻不由自主地將手搭在他的肩。
徐九俞將她的腳從高跟鞋輕退。
蘇姒怔愣地注視他將自己的高跟鞋一寸一寸拔出來。
已經到了晚春時節,溫度升溫的明顯。
小區道路兩旁種的海棠花,一陣一陣,從枝頭隨風飄落。
蘇姒的臉頰莫名由地開始發熱。
從她的視角,能看見徐九俞認真的側顏,那優越的骨相感,在每個角度都無可挑剔。
“啪嗒——”
鞋跟成功脫困。
徐九俞緊皺的眉松開,為她穿好鞋,叮囑道:“好了,下次走慢點,別這么著急。”
蘇姒一時忘記回答,半晌才道:“哦,好的。”
她將手收回,下意識蜷起時,才驚覺一片燙意。
“蘇姒?!”
夜色中,冷不防有人喊她的名字,飽含怒意和震驚。
蘇姒被嚇了一跳。
轉身后,看見臉色難看的傅成州,還有他身旁似有關切實則幸災樂禍的喬愿晚。
蘇姒眸光最后落在二人緊牽的手,就聽傅成州好似被綠的質問:“這么晚了,你為什么會和這個男人在這?你們剛剛在干嘛?!”
他剛送喬愿晚到公寓,遠遠就瞧見那道和蘇姒極其相似的背影。
只是她裙邊還蹲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姿勢不明,卻曖昧不清。
傅成州越看臉色越僵。
直到身旁的喬愿晚驚呼:“那不是小姒嗎?她怎么會在這,這么晚了,那男人是誰?”
一句話,將傅成州的心塞了一袋棉花,堵的死死的。
他是不愛蘇姒,但這不意味她能背叛自己!
難怪她這么反常地鬧離婚,甚至不惜裝失憶來騙他!
原來是因為一個野男人!
傅成州火冒三丈。
在二人離開前,擋住去路。
蘇姒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
這一舉動讓傅成州怒意更甚:“怎么了?你敢做這種事,不敢承認?這個野男人是誰!你給我說清楚!”
他甚至等不及蘇姒的回答,沖上前準備拉過那野男人好好揍一頓。
在他出手前,男人緩緩站起身,那雙冷意傲然的臉出現在視野里。
熟悉的灰瞳平靜無波,卻又滿含戲謔:“傅先生,什么野男人?”
傅成州硬起的拳頭軟了半分,心里堵的那口氣愈發大:“怎么會是你?!”
今天在停車場見的那一面并不算愉快。
最近老爺子身體康愈,有重返集團意向。
港城那邊的生意他已經接手大半。
傅成州預感有問題,一直在找關系搭徐家的線。
但眼下,這個男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太太身上。
出于男人的直覺,徐九俞看蘇姒的眼神絕不清白!
這兩個人究竟什么時候搭上的?
蘇姒又知不知道他是有婦之夫!
“徐先生,你做的這些,你太太知情嗎?”傅成州威脅的隱晦。
徐九俞微微一笑,懶懶應道:“我太太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傅先生做的這些,想必你的太太,看得很清楚。”
他明晃晃的視線落在二人仍牽在一起的手。
傅成州背脊僵直,發現自己和喬愿晚緊牽的手,臉色閃過不自在:“我們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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