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落下。
第二次重擊再次襲向她的頭部。
……
蘇姒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夢里,一歲的女兒剛學會走路。
跌跌撞撞向她撲來,拉著她切水果不小心劃傷的手,吹啊吹。
話還講不清的年紀,她說:“麻麻……呼呼……不痛不痛。”
她的心都被女兒融化了。
做母親的總是容易因為孩子而落淚。
那一刻,蘇姒的淚滾落。
女兒是自己的小天使。
可到底是怎么了。
小天使一夜之間將她視為洪水猛獸。
變成朝她伸出利爪的惡魔。
到如今這種地步,她甚至難以言喻究竟錯在哪里。
也或許,從她和傅成州的一開始就是錯的。
蘇姒感覺要困在窒息的夢里,再也無法清醒。
但現實總是來得更快。
冰涼刺骨的海水將她潑醒。
她的四肢都被緊緊束縛,視線也被黑布蒙住。
嘴巴里被塞的棉花讓人取下。
“怎么樣啊蘇姒,被至親之人欺騙的感覺痛快嗎?”
“你最疼愛的女兒傅雨心,可是花了整整十萬塊,特意指定讓人好好教訓你。”
“嘖嘖嘖,真是好一個母慈女孝呢。”
帶著滿滿惡意的女音從頭頂傳來。
蘇姒幾乎瞬間分辯出這聲音的主人是喬愿晚。
終于明白傅雨心今天鬧得這出是因為誰。
心底的酸澀和苦澀被恨意填平。
蘇姒保持緘默,面上麻木不已。
喬愿晚反而更加不滿,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踹她一腳:“裝什么裝!賤人!現在心里一定難受的要命了吧!你敢那么在傅成州面前算計我,我會讓你好好看著,你的老公,兒子,女兒,一個一個你愛的人是怎么厭棄你!”
蘇姒被踹地整個人傾斜在地,吃痛悶哼,又被人重重扯著頭發拎了起來。
眼前的黑暗消失。
喬愿晚扭曲又期待的臉赫然出現她眼前。
她笑得極為猙獰,艷紅色的指甲捏住蘇姒的下巴,已然鑲嵌入肉,滲出血液。
“蘇姒,我一定會讓你好好看看,惹到我的下場會有多嚴重。”
蘇姒發絲凌亂,額頭的血已經干枯,極為狼狽。
但看到喬愿晚那張臉,她就想起自己過往種種,痛苦時刻的二分之一都是由她造成。
蘇姒朝她吐口水:“你要打要殺快一點,別說這么多惡心的臺詞。你最好讓我死了!否則,一律視為你把我當成和傅成州調情的py!”
“啪!”
喬愿晚再次抓住蘇姒的頭發,發瘋狠厲的巴掌狠狠落在她雪白的臉頰。
那張臉瞬間漲起青紫紅腫的印記
喬愿晚怨毒的眼膜布滿紅色血絲:“想死?你還是想的太可笑了。我怎么會讓你輕輕松松就死了呢。我一定讓你好好看看,你深愛到能容忍下喬愿晚的丈夫,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情況下,會、選、誰。”
喬愿晚一字一頓說完心中謀劃。
讓傅雨心原本在網上找的打手團,直接升級為一場隨時會撕票的綁架案。
在港城,這種黑派勢力的綁架案每天不計其數。
但若是和傅家這種老派港商牽連,一切性質可就不同。
她要在萬眾矚目下,讓蘇姒看著自己如何被拋棄,如何死在心最痛的那一刻。
蘇姒躺在地上渾身顫抖。
怎么會有人能惡毒到如此程度。
她悄悄將捆住的手移向口袋邊緣的位置,眼看就要夠到手機。
下一秒,卻被細長的高跟鞋跟踩在她纖細脆弱的手腕。
喬愿晚咬牙諷刺:“賤人,別想耍花招!同樣的算計,我喬愿晚不會再上第二次!也只有你這種蠢貨,會蠢到這種地步,還在相信別人的話!老實給我待著,看看你深愛的丈夫等會究竟會選誰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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