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點頭。
她始終覺得車禍的事一定有蹊蹺。
來的時候,剎車還是好好的。
但走的時候,剎車就壞了。
誰會提前知道他們要離婚的消息,偷偷守在民政局門口。
她開那輛車是因為臨時起意,但傅成州去開也是臨時起意。
顯然第一項的出事幾率更大一些。
幕后者是沖她來的。
而且,她總覺得那輛卡車是蹲點朝他們沖過來的……
蘇姒心中不安:“出事的車還在嗎?”
蘇林回憶一下,緩緩道:“車子已經被拖去交警大隊了,那輛卡車的司機,當時跑了。但是有好心人報警,警察很快抓到他,案子還在受審。”
聞言,蘇姒恍惚了一下。
這和爸媽當年出事的情形簡直太像了。
她下意識看向爺爺。
老爺子表情同樣復雜。
她知道爺爺一定是和她想到一起了。
“爺爺,別擔心,我現在好好的。”蘇姒輕聲安慰。
不想爺爺又回憶到當年那些難過之處。
“好,你沒事,爺爺就放心了。”蘇老爺子滄桑的臉頰好似老了一些,語重心長道:“小姒,答應爺爺,這件事讓警方去處理。”
蘇姒對上爺爺難過的眼神,最終還是說不出一個“不”字。
再三斟酌后,蘇姒決定還是親自去看看傅成州那邊的情況。
他的病房轉到八樓。
聽醫生說,他受的傷是要比她嚴重更多。
尤其是腦部位置,受到巨大撞擊,也是導致他昏迷到現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都怪蘇姒那個賤蹄子!如果不是她,成州也不會成現在這樣!她倒是先醒了,用我兒的命換的!”
蘇姒剛到門口,就聽到傅母撕心裂肺的哭吼聲。
她清醒的事應該是被他們知道了。
“行了,小聲點,孩子還在昏迷!你是想整個海城都看我們家的笑話?我早說了,蘇姒是你的兒媳,你別把他們逼那么緊!到現在這種地步,我們的干系都少不了!”
一道熟悉的中年男聲從病房一起透出。
蘇姒認出這道久違的聲音是傅成州的父親傅天征。
這些年癡迷戶外探險,一直在國外,還開了一家戶外類的公司。
傅成州成為繼承人,早早就退了下去,不參與國內的家庭管理。
眼看里面的爭吵越發不可控,蘇姒準備先離開。
病房的門卻在同一時刻打開。
傅清歡實在受不了父母一見面就吵架的窒息感。
她哥現在還在病床上昏迷,兩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分場合。
傅清歡實在受不了,就準備出去透透氣。
“蘇姒?”傅清歡有些不確定叫住那道轉身的背影。
蘇姒離開的步伐定格。
病房里,傅母敏感聽到蘇姒的名字。
再也不顧和丈夫的對峙,帶著滿腔怒沖了出來。
“好啊!你個小賤蹄子!攪家精!我們成州都是被你害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還有臉來!”
說著,她人已經沖到蘇姒身邊,一巴掌準備扇上去。
蘇姒早有所料,扶著打著石膏的小臂,側身躲過她的襲擊。
傅母因為用力過猛,險些因為慣性跌倒在地。
她這舉動,更是惹得傅母惱羞成怒:“你還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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